我可以告訴你,那姓杜的婆娘,是真羅郡守府的人,擅使兩把短刀,還有不俗的金系術法。”
陳太忠想一想,然後又發問,“敗她還是殺她?”
那老嫗聽到這話,嘎地乾笑一聲,“好狂妄的小子……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你若能殺了他,這番因果自然有人扛,”朱先生看都不看那老嫗一眼。
“好嘞,”陳太忠點點頭,拿出一張高階靈符,往身上一拍,又掣出靈刀來,抬手一指那老嫗,勾一勾指頭,“上來送死!”
“小子狂妄,”那老嫗抬手一指,三道白芒便射了過來,然後掣出兩柄短刀,猛地電射而至。
她見到對方尚未打鬥,就先激發了一張護體靈符,心中就忍不住生出點小看,殊不知,對方那廝只是防著陰溝裡翻船。
面對襲來的三道白芒,陳太忠一抬手,靈刀直接迎了上去——這也是知道根底的好處了,若是沒有朱先生的提示,他不會貿然迎上去。
只聽“叮叮叮”三聲輕響,三道白芒已經被他磕開,下一步,他輕飄飄一步邁上前,先是一個神識重重地擊過去,然後手中靈刀幻化做萬千的雪片,兇猛無比地砍了過去。
那姓杜的老嫗卻沒想到,對方應付她的三支“庚金誅心釘”,竟是如此地輕鬆,眼見此人悍勇地撲上來,她心下駭然,想也不想就往斜側方退去。
就在此刻,她的神識受到重重的一擊。
所幸的是,她這一把年紀,經歷了無數的陣仗,如此手忙腳亂的情況下,她還能強忍著不適,扔出一張盾牌,同時又是兩顆霹靂子打出。
至於說準確與否,能不能擋住對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甚至來不及激發靈符來護體,只能心裡暗暗叫苦:託大了,託大了啊~
盾牌是擋住了陳太忠的追擊,不過也只給他增添了一點小麻煩,刀光直接將盾牌砍得稀爛,至於那兩顆霹靂子,他也看得分明——這不是法術,對方也沒有激發,證明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於是他身子一晃,輕飄飄地繞過了兩顆霹靂子,手裡的靈刀已經重重地砍到了對方身上,只見白芒一閃,老嫗竟然硬生生地扛下了這一刀。
陳太忠見狀,登時大怒,“我擦,混蛋,又是護符!不對……是軍中護符!”
護符和軍中護符,有著細小的差別,不過他看南特使用過,倒也能體會出來。
軍中護符又如何?他想也不想,再次一刀無慾使出。
這時,旁人的驚呼才傳入他的耳中,“我艹,神識攻擊”,“日啊,這不是無慾嗎”?
這些聲音中,有個聲音格外刺耳,音波極強,“你給我住手!”
陳太忠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一刀就又下去了,不過那老嫗藉著軍中護符掩護的一剎那,摸出一張高階靈符拍在自己身上,果斷地激發。
按說,高階靈符是扛得住無慾一招的,但是此刻,陳太忠的修為已經是六級巔峰狀態,而對方的靈符又激發得時間極短,一連串的刀光及體,那高階靈符砰然炸開。
他原本以為,起碼三招無慾才能得手,不成想第二招就砍掉了對方一隻胳膊。
一時間,他有點發愣,軍中護符不是可以重複使用的嗎?
就在此刻,他只覺得一股極大的危機感逼近,這危機感大到令他毛骨悚然,他想也不想,身子猛地向後倒射。
一道刀光,緊隨著他追了過去,這刀光不是實影的,而是個虛影,應該是法術型別,但是那威力足以威脅到他的生命。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箭一般地躥過來,不是別人,正是小甜。
她手中的白色長幡迎了上去,嘴裡還怒斥著,“堂堂天仙,居然偷襲傷人,卑鄙!”
“砰”地一聲大響,那白色長幡被刀影斬中,砰然炸裂開來,並且勢頭不減,直接斬到了她的身上。
然而就在此刻,她身上白芒一閃,那刀影登時消散開來。
“護符?”這次,是輪到真羅郡的人驚呼了,發出刀影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愕然地看向小甜,“可以接得住我一擊的護符?”
“混蛋,你給我死,”陳太忠躲過這一刀之後,猛地發現,竟然是一個女人幫自己擋住了一刀,心中的戾氣直接爆表,躥上前去,想也不想,直接一刀斬了過去。
感受到這一招的氣勢,中年男人也暗自叫苦,他真沒想到,面前這小輩的無慾,竟然已臻大成境界,讓他都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他剛才所使用的術法,是“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