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並不瞭解白燕舞,不過以那女人的傲慢,他感覺下印記的可能性不大。
這廝……竟然認識燕舞真仙?陰風夔再次愣住了,一時間越發地後悔,剛才為什麼不使用空間轉移了——就算狼狽逃走,也比被捉住強啊。
這時它就忘了,剛才是它一門心思想殺人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它是要拉上燕舞真仙做幌子的,因為它感覺到了,這兩個小玉仙,是真的要殺死它這個真仙。
於是它放聲大叫,“燕舞真仙的印記,又豈是你們兩個小玉仙能知道的?速速放開我,我可以原諒你們這次冒犯。”
“真有印記又怎麼樣?”純良趴在玉石上,懶洋洋地發話,“你搞清楚,這是小世界,別說是她的印記了,就算白燕舞本人前來,能不能出去也是兩說。”
這話說得委實有點不恭敬,但是它確實有它的道理,論起對小世界的瞭解,沒幾個比它強的,它所在的翡翠谷,就類似於一個小世界,那裡可是曾經困住過西雪獠王的。
當然,白燕舞是巔峰的真仙,翡翠谷能不能困住她,那就是兩說了,不過不管怎麼說,純良認為,無須忌憚可能存在的真仙印記。
“那我在你倆身上施下詛咒,不知道你們怕是不怕?”陰風夔真仙見對方軟硬不吃,於是就換一種威脅方式。
話還沒說完,它就驚叫一聲,“我去……竟然有雷?”
“有雷?”看著天空滾滾的烏雲,陳太忠也愕然了,他可是沒有想到,陽潮的時候,塔內竟然能出現雷電,他得到通天塔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下一刻,一道粗大的閃電,就重重地劈向了地上的陰風夔,巨大的閃電擊得陰風夔猛地一震,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混蛋,小小陽雷也敢欺我……我艹,又來?”
似乎是聽到了它的咒罵一般,空中的閃電,認準了陰風夔,一道接一道的雷電劈下,不帶任何的停歇,不會偏移絲毫方向。
“我擦,”純良看得目瞪口呆,“這廝不是要飛昇九重天了吧?塔裡……也能飛昇?”
“這可不是雷劫,”陳太忠抱著肚子狂笑,“哈哈,這叫……強對流天氣的形成要素!”
這是猜測的,不過他認為,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原因,陽潮可謂至陽之潮,而陰風夔則是至陰,尤其它還是真仙,體內有至純的陰氣,陰陽相遇,可不就是妥妥的“強對流”?
“你們……哎,你們不得好死!”陰風夔開始怒罵了,雷電對它造成的傷害不算太大,但是痛楚實在難忍,就像有千萬蟲蟻在體內噬咬。
就在此刻,它有了新的明悟:原來這就可以算是陽雷洗禮,也可以稱之為陽雷鍛體!
它想的還真的沒錯,通天塔內的陽潮,最合適陰族鍛體,就像南忘留三人要修習天目術,也要去曉天宗子午陰陽穀鍛體一般。
不過子午陰陽穀是為靈仙鍛體,而通天塔內的陽潮,可以為天仙甚至玉仙鍛體,靈仙若是敢嘗試,只有隕落的結果。
陰風夔若是在這裡鍛體,鍛到陰極陽生也不難,再配以其他手段,脫胎換骨成為真正的夔牛,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惜這名陰風夔的真仙老祖,醒悟得太晚了。
此刻的陽雷鍛體,若是在它精氣神圓滿的時候,不算多大問題,雖然不能為真仙鍛體,可是多感受一下其中精妙,陰極陽生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此刻,它精氣神哪一樣都不圓滿,無法體會其中的奧秘不說,還享受到了鍛體的痛苦,心中的這個懊悔,真的是無以言表。
一個時辰過後,陽潮漸漸結束,純良又跑了出去,拿著九陽石,繼續砸打陰風夔,這吃貨為了真仙的精血,也是蠻拼的。
它砸了一個來時辰,又讓陳太忠換班,陳太忠也沒像它那麼瘋狂,就是不緊不慢地砸著——反正他不會給陰風夔喘息的機會。
又一個時辰之後,純良換上來了,這次它也學乖了,放慢了麒麟臂的速度——這隻真仙,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何必那麼趕時間?
陳太忠覺得這重複操縱,也是很累人,就翻一翻須彌戒——哥們兒記得,地球界有打樁機來的,也不知道帶上來沒有。
翻了好一陣,他沒找到打樁機,事實上,他連打樁機是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說不得又在其他的的儲物袋裡尋找一通。
正在翻看著,猛然間,他心裡悸動一下,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
再細細地感受一下眼前的儲物袋,他感受到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