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市上都交易過九陽石髓,只不過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陳太忠也一直不捨得使用九陽石髓,這東西實在太珍貴了,若不是他得了浩然宗的寶庫,早就不敷使用了——用一點少一點啊。
可是面臨真仙追殺的時候,他就不能考慮成本了,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過不了這一關,九陽石髓都是別人的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跟純良眉來眼去半天,要它去通天塔內,拿出一個儲物袋,那裡面裝了九陽石髓。
光是九陽石髓,還是不能剋制異族的真仙——前文解釋了,這效果比較慢。
所以他要純良藉著噴出火海的時候,在火海里夾帶九陽石髓——火海對異族真仙造成殺傷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但是加上九陽石髓,那就截然不同了。
對異族真仙而言,九陽石髓不算什麼,麒麟真火也不算什麼,但是兩者混合在一起,衝擊力和腐蝕性就都有了。
那麼,殺傷力也有了。
陳太忠為了對付這個可能是“重傷”的異族真仙,也是費盡了心思,而且他並不認為一定能成功——即使他使用了極為珍貴的九陽石髓。
但是不試一試,又怎麼心甘情願?
當然,縱然是使出了種種手段,他最終指望的,還是誅邪網——那些手段,只是能為了遲滯對方的反應,好保證誅邪網能夠發揮威力。
這也不需要多麼深謀遠慮,實在是……他真的想不出,除了誅邪網,還有什麼東西,可能困住一個真仙——哪怕是重傷的真仙。
至於說陰風夔的陰雷,他在見到真仙的面孔之前,就已經決定祭出本命法寶護身,看到對方是陰風夔,看到對方使出陰雷,他只是長出一口氣——還好,能扛住。
這一切說起來長,其實就是一眨眼的瞬間。
陰風夔一邊痛苦地大吼著,一邊看著陰雷擊到小鐘上,勞而無功,就在這個時候,那張大網,已經鋪天蓋地地遮住了它,令它逃無可逃。
真能困住我嗎?它心裡生出一絲不屑來:我再是重傷,可也是真仙,想束縛住我?真是白日做夢。
這陰風夔真仙也有空間能力,但是目前它不打算使出來,因為它覺得沒必要。
於是它並不躲閃,反倒是重重地發出一道意念:你想做什麼?
正值此刻,陳太忠也打出了一道神識攻擊,正正地迎上了這道意念,否則的話,以他神識的強悍,怕是也吃不住真仙的神識一擊。
沒用?感受到自己的意念,並沒有給對方造成殺傷,陰風夔登時就是一怔,不待它有所反應,耳邊傳來一聲輕響,“叮”。
響聲不大,但是令它吃驚的是,這個輕響竟然震得它的識海微微一蕩。
這種程度的一蕩,擱在它全盛時期,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它眼下卻是重傷在身,身體也因此微微一滯。
這一滯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剎,但是已經足夠了,誅邪網牢牢地罩住了它。
不等它掙扎反抗,純良就使出了麒麟臂,狠狠地砸向網中的陰風夔,“我們想幹什麼?他麼的,我還想問你,吐出陰雷想幹什麼。”
對於直接跟真仙開打,它和陳太忠也是頗猶豫了一番,打得過打不過先別說,只說對方是人族盟友,合適不分青紅皂白地下手嗎?
萬一打錯了,真仙一怒,不是他倆能承擔得起的,更別說道義上也不佔上風——他倆憑什麼出手,只為對方可能不懷好意?
雖然這陰風夔的不懷好意,兩人感受得是真真切切,但是這屬於自由心證範疇,不能作為理由,冠冕堂皇地拿出手。
然而,不打的話,待對方追上來,那兩人的死活,就操在對方的手中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動手不行了,陳太忠和純良終究是桀驁不馴之輩,不會任由別人掌控自己的生死——就算打錯了,也比任人宰割強很多,而且,他們不認為會打錯。
這份擔憂,在見到那道陰雷之後,不翼而飛,純良更是心恨對方卑鄙:堂堂的真仙,竟然打算陰我們兩個小玉仙?能再不要點臉嗎?
一句話的工夫,它的麒麟臂揮出了百餘下,將陰風夔和包裹著它的誅邪網,硬生生地砸進了地裡。
然而,在出氣之餘,它的眉頭微微一皺,“太忠,再拿點九陽石髓出來,這傢伙皮糙肉厚,打不動,不破防啊。”
“咱不帶這麼浪費的,”陳太忠的眉頭皺一皺。
透過天目術,他已經發現,對方確實傷得挺重——一般情況下,他的天目術,不可能觀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