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獵作響的大旗。
乍一看起來,他更像是拿著旗杆去扎人。
聽起來有點滑稽,不過這氣勢,是一等一的強悍,長槍本就是百兵之祖,是戰陣殺伐的利器,而氣血催動下的長槍,更平添了幾分鐵血和猙獰。
尤其是這血色的旗面,看似累贅,但是不盡的煞氣,源源不斷地從旗面流向旗杆,而那獵獵作響的風雷之聲,更是能撼人識海,擾人心智。
“器修神通嗎?”陳太忠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空中猛地幻化出一柄長刀,狠狠地斬下!
觀看了六場賭鬥之後,他的眼力也有大幅度的提高——這世界大抵還是公平的,不能總讓別人透過他學到什麼,他卻毫無所得。
所以他一眼就判斷出,這是一門神通。
“竟然是兩敗俱傷的殘旗破陣歌!”皇族中人,對這些大公的家底,還是很清楚的,有人眼尖,看出了名堂,“可惜……無歌。”
殘旗破陣歌,出自於第一任血旗大公的經歷,其時旗面殘破不堪,只餘旗杆,血旗公口中放聲吟唱高歌,衝入前朝戰陣,以旗當槍,大破前朝戰陣,力竭昏迷,戰鬥結束之後,細細一數,竟然身被五百九十七處戰創!
此戰之後,他整整閉關休養百年,才出來再見人,卻是已經絕了晉階的希望。
皇族感其忠義,特請動當時風黃界第一真仙,為其推算出了“殘旗破陣歌”的神通。
這神通不可小覷,但是傷損自身,而且對修為的要求極高,能完美使出這樣神通的,當是高階玉仙,中階玉仙,一般靈氣不足,無法在使出神通的時候,吟唱戰歌異能者養成系統。
當然,哪怕不能吟唱戰歌,這神通也相當了得,但是真能吟唱戰歌的話,神通的殺傷力又會增強不少,高階玉仙都有跟真仙硬拼一記的實力。
長刀、長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一刀過後,陳太忠的嘴角微微一抽:尼瑪,這靈寶長刀快廢了,失策了……
他此次拿出的長刀,並不是得自浩然宗的那一柄,只是很普通的高階靈寶——浩然宗的長刀,威力驚人不說,還非常地結實,他不捨得多用。
當然,他手中這一把靈寶長刀,價值也不菲。
但是對方神通的威力,遠超他的想像,一刀下去,長刀竟然有損毀的跡象!
當然,他覺得吃力,對方就更覺得吃力了,那血色大旗發出一聲哀鳴——是旗面撕裂的聲音。
中階真人臉上,有紅暈猛地一閃而過,然後厲聲發話,“此人辱我英家前輩,當誅!陳太忠你一定要攔著嗎?”
陳太忠手一抖,將手中的靈寶長刀收回,然後又掣出一柄長刀,探手輕彈一下刀刃。
一聲輕響,微弱卻清亮,餘音嫋嫋,說明他拿出的這一柄長刀,不是俗物。
他哈哈一笑,漫不經心地發話,“我就攔你了,不服氣你接著上啊。”
“你一定要跟我血旗大公為仇嗎?”中階真人的臉色,越發地難看了。
“是你先一定攔我的人,”陳太忠笑得越發地燦爛,“沒有設標誌,都要攔我的人,還要偷襲,不是我我要與你為仇,是你辱我太甚……血旗公這種過氣的招牌,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你!”中階真人氣得差點又噴出一口血來。
怎奈剛才一招,他已經用盡了潛力,而對方明顯是還有餘力,他若硬要尋釁,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說不得,他只有強壓怒火,“此處是我英家禁地,我現在便設標誌,你速速離開,不要自討沒趣。”
“嘿,看把你美得,”明廣智站在陳太忠身後發話,“私設禁地,還暗算我等,更是欺負靈仙弟子,要我說,你現在趕緊滾蛋,我當向陳真人美言兩句,不找你家麻煩。”
“找我英家麻煩?”中階真人氣得笑了,“找血旗公的麻煩……誰敢?”
陳太忠踏前一步,笑眯眯地發話,“我敢,怎麼……你不服氣?”
中階真人哪裡還有不服氣?但是他身為中階玉仙,在此處坐鎮,當然是有說法的。
他臉色一沉,陰森森地發話,“陳真人,我敬你是條漢子,你須知先來後到的說法……莫讓我血旗公家,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陳太忠怪怪地看他一眼,“憑你也配?”
“英真人,咱們跟他拼了!”中階真人的身後,諸多修者紛紛叫了起來,真正是群情激奮,“血旗公的名譽……不容玷汙!”
就在這時,程兆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