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髯修者只是初階真人,感受到這掌控的力道,沒命地掙扎,“你真是想跟皇族為敵?”
“是你找死!”陳太忠身子前躥,一張大網罩了下去,“敢欺負我的人,真當靈仙沒有長輩?”
長髯真人沒命地掙動,同為真人,對方的掌控,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掙脫,但是這需要時間,然而非常遺憾的是,對方根本沒給他足夠的時間,一張大網就纏了上來。
大網及身,他就知道,自己再怎麼掙扎,也是多餘的了,於是咬牙切齒地發話,“有種你就殺了我,是誰先大欺小的?呸,真不要臉!”
這指責按說也不錯,終究是陳太忠神識攻擊天仙小輩在先。
但是陳太忠行事,自有他的準則:哥們兒好好地走在路上,區區的幾個天仙,竟然敢吊著腳跟在後面,我不收拾你收拾誰?
所以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所謂的大欺小,是高階修者無端欺負低階修者,可不是你小螻蟻挑釁了我這真人,還能安然無恙的。
這次來找場子的,也是幫親不幫理,這種情況下,指望陳太忠好說話,那是不可能的。
將人用誅邪網網住之後,他給此人下了禁制,才扭頭看向另一個方向,似笑非笑地發話,“康準證,好久不見。”
合著長髯真人請來的,正是跟陳太忠在小湖營地並肩作戰許久的康劍曜。
康真人已經認出了他,硬生生地壓下了即將出手的攻擊,苦笑一聲,抬手一拱,“陳真人別來無恙?”
陳太忠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發話,“老康你這做事,可真不地道啊,不吭不哈地就跑了,我還當你戰死了呢機戰無限全文閱讀。”
“這個……有人相召,”康劍曜訕訕地一笑,“陳真人你也知道,我本是供奉,是端別人飯碗的,不能不聽召啊。”
“你是……陳太忠?”誅邪網中的長髯真人,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是在找誰的碴兒,臉色登時一片雪白,“你……你怎麼會在中州?”
“我願意在哪兒,幹你鳥事!”陳太忠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才看向康劍曜,“老康,他可是動手打了我的人,對我的人大欺小,後果是什麼,你知道的吧?”
康劍曜聞言,嘴角抽動一下,他對這後果實在太清楚了,想當初,他就是大欺小打了成戰荒,被陳太忠好生折辱,連儲物袋都被搶走,不得不賭咒發誓,奉他為主。
有這麼個誓言,他是無法對陳太忠動手的,事實上就算沒有誓言,他也不敢動手,現在的陳太忠,已經不是當初的上人,而是成就真人了。
而且他還知道,前一陣西疆官府和真意宗的賭鬥,七場賭鬥中,西疆官府一勝兩平四負,簡直成了五域官府中的笑柄。
總算是大家都知道,西疆官府那邊出了點狀況,正副指揮使和牧守副使都不在,牧守使平劍磐獨力難支,真的是沒有辦法。
牧守使大人連牧守鐧都借出去了,卻還是輸了,這也怨不得他——誰讓撞上戰陣了呢?
但是同時,陳太忠單挑五行戰陣,力破九大靈寶之一的大雄之罩,這驚人的戰力,也迅速低傳了開去。
康劍曜雖然自命不凡,卻也不認為,自己對上中階真人領陣的五行戰陣,能全身而退,更別說還有九大靈寶的助戰。
於是他苦笑一聲,才待開口,不成想那長髯真人又叫了起來,“陳太忠,若不是你大欺小在先,我又怎會對那些弟子出手?”
“哦?”陳太忠看他一眼,訝然發問,“既然你說我大欺小,那我因何大欺小呢?”
“不就是跟你同行了一段?”那廝沉著臉,眼中滿是歹毒之色,“這是幽冥界,不是你家後院,你走得,別人走不得?”
“我當你不知情,原來是個不要臉的,”陳太忠冷笑一聲,抖手將人從網中放出來,又取出一根索子,穿了此人雙肩的琵琶骨。
“住手!”同來的修者大叫,有四人明顯組成了一個戰陣,就想往前衝!
陳太忠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又抬手摘下長髯真人的儲物袋,然後才獰笑一聲,“誰敢再不敬上位者,殺無赦!”
康劍曜狠狠瞪那四人一眼,制止的意思很明顯——尼瑪,我都不敢動手,看把你們四個能的!
然後他衝陳太忠一抬手,苦笑著發話,“陳真人,你既是已經取了儲物袋……是否該放此人離開了?”
陳太忠白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長髯真人便又叫了起來,“陳太忠,我若不死,誓報此仇……有種你就殺了我,看燕舞仙子是否饒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