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宗門修者,不得強調個集體榮譽感嗎?
權賦槽淡淡地看著他,也不說話,心裡有幾分不高興。
等了一陣,見簡真人也不說話,他暗哼一聲,心說你眼裡終得有我這個副宗主才行,於是扭頭看一眼利真人,眉頭一皺,“怎麼?需要我親自去……”
“權宗主,”又有人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發言的正是九級玉仙烈真人,他微微搖頭,“對陳太忠,可不能這麼做。”
“嗯?”權賦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裡也是越發地不高興,不過烈長老的修為高於他,資格也比他老得多,宗中事務他能說了算,但是烈真人既然說話,他也不能無視。
於是他又淡淡地發問,“烈長老這是何意?”
“陳太忠原本夠了入上門的條件,甚至可以入本宗了,”烈長老不動聲色地發話,“前些日子簡宗主在,也沒有擢拔他,你道為何?”
嗯?權賦槽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下派裡不得有玉仙,是宗中的規矩,他想一想之後發問,“莫非是因為,浩然派天仙以上的修者,只得他一個?”
“是,但不全是,”烈真人點點頭,“此人惡了皇族,燕舞仙子對他極為惱火,有封殺他之意。”
“惡了皇族……封殺?”權真人的眉頭緊皺,努力消化這段資訊。
“果真如此,”利真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他同我提起了燕舞仙子,言語中諸多不敬……兩人大約是見過面。”
“諸多不敬?”權賦槽忍不住出聲重複一遍,尼瑪,這陳太忠也膽子太大了吧?
別看他是副宗主,還暫代真意宗諸事,但是見到白燕舞,他估計連大氣都不敢出——八級玉仙和巔峰玄仙,這差距實在太大了。
簡仙見了燕舞仙子,大約還能公平地對話,但也絕對不敢隨意冒犯,燕舞仙子隨手一擊,殺不了簡仙,也足以令他休養百年以上。
“如何不敬?”烈真人老也老了,八卦心倒是十足。
利真人想了想,搖搖頭,“簡仙不在,我不敢說。”
說真仙的壞話,是要冒很大風險的,若沒有其他真仙幫忙遮蔽,萬一被對方察覺,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算了,”權賦槽也知道這事兒的危險性,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惹上皇家第一高手。
不過,想到陳太忠敢肆無忌憚地對真仙不敬,自己這個副宗主反倒要畏首畏尾,他心裡是越發地不平衡了——沒文化果然可怕啊。
可是,這也不能成為他答應陳太忠的理由,浩然派要求宗裡出人幫忙看守門戶,這請求實在過分了,我真意宗數十下派,答允了你,要不要答允別人?
他正為難中,猛地聽烈長老再次發話,“權宗主可知,陳太忠因何惡了皇家?”
權賦槽看他一眼,“可是北域大營的事發了?”
他對陳太忠,還是有不少了解的,這麼耀眼個人物,就算他無心打聽,也有不少人在說。
“呵呵,”烈長老笑了起來,笑得有點莫名其妙。
這下權賦槽不高興了,心說你個老傢伙,我很尊重你了,你一直讓我猜,我就很配合地猜,你還跟我賣關子——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他的戰力,比之郝無忌也不遑多讓,更別說還有副宗主執掌的高階靈寶,雖然修為比烈真人低一級,但是真要動手,烈真人絕對不是對手。
“說起來真是好笑,”烈長老卻不是笑他,而是覺得陳太忠遇到的事情,比較滑稽,“你可知道,異姓王死在了陳太忠手裡?”
“馬……”權真人聞言,登時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駭然,“這,你開什麼玩笑?”
說起來,這也是很令他惱火的一件事,因為馬王爵最後是從真意宗來的幽冥界,而他身為副宗主,還跟其有些交往,也受到了來自九重天的問詢。
所以他非常清楚,那位是因何而死,又是怎麼死的,而且他跟著受到了一些牽連,說起來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現在聽說馬伯庸是死在陳太忠的手上,他的表情,真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了。
烈真人大有深意地看著他,“他必須得死在陳太忠的手上啊。”
“明白了,”權宗主一拍大腿,點點頭,他是真的明白了,雖然修者最注重的是提升修為,但是他一把年紀了,又執掌真意宗大事,這點因果,郝真人都聽得明白,何況是他?
正是因為明白了,他反倒有點遲疑了,“這陳太忠……端的是一等一的闖禍高手!”
“是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