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是極為燦爛的笑容,“你真的確定,自己贏了?”
“那當然,你還能翻盤嗎?”費球收起拳頭,才待繼續出拳,下一刻,他猛地回過頭去,目視著天空,“怎麼回事?”
他所祭煉的隨心鐧,是高階法器的胚子,目前正在蒐集材料,打算升級到初階靈器,這麼一件準靈器,怎麼抵擋不住一件束縛型法器呢?
下一刻,他的神識猛地又是一震,他知道,身後的那廝又在偷襲了。
但是此刻,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感覺自己的隨心鐧一點一點失去了聯絡,他著急了,直接強行召了回來。
然後……就悲劇了,那大網呼地一下就罩了下來。
費球也不著急,血靈功在身,他不怎麼介意束縛型法器,於是扭頭看向陳太忠,獰笑著發問,“就這麼一點手段嗎?”
“手段多得很,但是……你配嗎?”陳太忠哈哈大笑。
費球聞言大怒,又是狠狠兩拳砸了下去。
但是陳太忠得此空檔,已經祭起了小塔,還祭出了一張金剛法符,若不是擔心聚靈陣會影響對紅塵天羅的操控,他就直接丟出中階聚靈陣了,不信擋不住對方的攻勢。
以往對方人手眾多的時候,陳太忠不會考慮擺出聚靈加防禦陣,因為那樣的話,對方可以在陣外做出針對性的佈置,只等甕中捉鱉。
除非他一直待在聚靈陣裡,否則的話,他一旦出陣,都沒地方跑了。
費球幾拳下去,見轟不開對方的防禦,就有點著急了,他這血靈功雖說能硬生生拔高修為,但是就跟地球界的網遊設定一樣,技能冷卻之後,有衰弱期。
事實上,他這是第一次將血靈功運用於戰鬥中,為此他特地遣散了隊伍——至於一定要留下的那倆,那就活該補充他的精血了。
眼見一時半會兒不能破防,他就要調動天地靈氣,來一記狠的,怎奈一動作,就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這個……怎麼回事?”
“這個是你最後的晚餐了,”陳太忠哈地笑一聲,“追殺我的過程,很享受吧?”
“結果了你,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費球冷笑一聲,他已經發現,自己不能調動天地靈氣了,這應該是那張大網在作怪。
但是,那又如何呢?法器再好,終究需要人來驅使,他能結果了陳太忠,那再強的法器,也不過是他的戰利品。
於是他抬手,奮力向陳太忠擊去,不過遺憾的是,任他狂轟濫炸,陳太忠的防護,總是能堪堪地躲過。
“哪裡有什麼不對了,”費球終於檢點一下自身。
檢點的結果,非常可怕,他的仙力耗費得驚人,偏偏是沒什麼補充,雖說用血靈功吞噬了兩個八級遊仙,但是他化出血修真身,對靈力的要求也很多。
不等他反應過來,隨心鐧已經靈氣全失,而紅塵天羅更是罩住了他的全身,他忍不住大喝一聲,“陳太忠,你卑鄙!”
兩個靈仙追殺我的時候,覺得自己卑鄙嗎?陳太忠對這種言論嗤之以鼻,他甚至連辯解的興趣都沒有,只是躺在那裡,沒命地催動紅塵天羅。
同時他又招出飄絮椅,勉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費了好半天勁兒,才艱難地躺上去。
費球的攻擊力驚人,讓他的肉、體受到了巨大的損傷,氣血也亂了,不過陳太忠終究是修氣道出身,已經理順了一些氣血。
費球在最初的驚訝過後,緩慢地抵擋著紅塵天羅,他身體裡還有一些精血儲存,倒也不是特別慌張,“我跟你交易的條件,現在依舊算數,你別以為……這是什麼?”
看到陳太忠坐著飄絮椅,拿出一個圓乎乎、頭上呈圓錐型的物體,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下,他直覺地感到有點不妙,卻又想不起,這是什麼樣的法寶。
“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陳太忠哈地一聲,卻又是噴出一口血來,然後一邊繼續指揮著紅塵天羅攻擊,一邊驅動飄絮椅,緩緩地離開。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費球有點慌亂了,看著對方鄭重的樣子,他可以想像得到,這玩意兒絕對不是善碴。
一時間,他戾氣大起,拼著噴出心口一點精血,雙臂暴漲三尺,抬手抓向頭頂的紅塵天羅,怒喝一聲,“給我開!”
費球倒不相信了,一個遊仙御使的法器,就算再逆天,能經得住血靈功的全力一撕——這一擊,可以媲美巔峰三、級靈仙全力出手。
下一刻,他就怒罵起來,“我艹,這是什麼玩意兒……會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