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藏好,我找得到你,明白不?”
王豔豔猶豫好一陣,最終一跺腳,轉身離開了——事實上她也清楚,對新認的主人來說,她確實是累贅。
陳太忠見她離開,扭頭打量一下黑黢黢的梁家莊,他原本有心放一把火,可惜現在雨有點大,他還想去陣法中心看一看,不過想到羊頭人已經去過了,他再去,估計也沒啥意思了。
藏寶室……倒是可以找一找。
非常遺憾的是,他找到天矇矇亮,也沒找到什麼藏寶室,只是在那些死去的人身上,搜到了六十餘塊上品靈石,以及五十多個儲物袋。
他收穫的儲物袋,實在太多了,以至於不得不到莊外找個僻靜處,將儲物袋埋起來。
就在他埋贓的時候,只聽得莊裡一聲長嘯,接著又是一聲怒吼,“陳太忠,我梁家跟你勢不兩立……血仇世代!”
救兵趕回來得不慢啊,陳太忠撇一撇嘴,對方的憤怒,他直接就無視了,雖然也承認,那一地的血肉碎塊,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
梁明正此刻都要氣得瘋了,在後半夜的時候,他就失去了莊子的訊息,這讓他有一種極其不安的感覺,少不得將城裡的梁家戰力集合起來,枕戈待旦。
梁家在城裡的戰力也不少,差不多有八十人,待天微亮城門開啟,一行人快速出城,祭起一條船型法器,風馳電掣一般趕路。
見到莊裡的情況,梁明正開始還能強壓怒火,可是見到祖祠內的慘象,他就實在忍無可忍了——族人在祖祠內被擊中屠殺,還慘被分屍,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此事頗有蹊蹺,”一個白面無鬚的中年人蹲下身子,緩緩發話,“這好像是自內而外的爆炸……明正,你知道這是什麼功法嗎?”
“對於這些,我不是很瞭解,”梁明正一臉的鐵青,衝著對方一拱手,“貝兄……這次就有勞了,如能報此大仇,我梁某人無條件幫你三次忙。”
“我周家預定的東西,姓貝的你就不要想了,”驀地一個聲音響起,循聲望去,卻是不見人影。
“再跟我裝,小心我收拾你,”面白無鬚的中年人冷哼一聲,“別以為跟北域鄭家搭上親,我就怕你。”
他們在這裡說話,陳太忠卻是悄然地攀到一個山包上,摸出望遠鏡,打量了起來。
雨太大,遠處的人影看得不是很分明,不過饒是如此,也能看出來,梁家莊裡,多了百十號人出來。
過不久,人群裡分出兩隊,向莊外行去,一看就是要搜尋的樣子。
剩下的人站成一條線,呈拉網狀,在莊裡搜尋了起來。
陳太忠盯住了其中的一支,隱起身形,緩緩地摸了過去。
按說一個靈仙帶著一堆雜魚,他沒必要這麼小心,然而量變會引起質變,他孤家寡人的,失敗不起,更別說,他很懷疑梁明正還找了幫手來。
事實證明,他小心得還是不夠。
這支隊伍裡,主事的正是那個貝姓中年人,這支隊伍走走停停,不多時,陳太忠就湊近了,可是他不敢隨便發起攻擊——隊伍中有三人的氣息,他感受不到。
就是說這支隊伍裡,起碼三個九級以上的,沒準還有靈仙,尤其是那個面白無鬚的傢伙,給他一種很強的威脅感。
梁家也真是土豪了,他暗暗輕嘆一聲,各種大人物請了這麼多……算了,湊得近一點,聽一聽這小白臉是不是靈仙。
他自忖有隱身術和斂息術,小心一點,就不會被察覺,不過遺憾的是,這一行隊伍一般很少說話,通常就是用動作來表示。
比如說有人發現線索了,就是一個手勢,而過來幫忙鑑定的,看後也只會點頭或者搖頭,抑或者再找人來鑑定,基本上不會發出聲音。
再加上沙沙的細雨聲,以及有限的能見度,被搜尋的人若是警覺低一點,都未必能發現了這支隊伍。
陳太忠跟隨了這些人差不多兩個小時,也沒了解到準確資訊,他才說要不管不顧地擄走一人,好打聽訊息,就聽得白麵男子發話,“前方空地休息片刻……一大早趕來,要歇一歇了。”
這一隊十個人,便聚攏起來休息,由於要在林中仔細搜尋,這些人並未做防雨措施,一旦歇下,就搭起個雨棚,還有人就地打坐,恢復氣力。
好一陣之後,那白麵男子看向隱身的陳太忠,輕笑一聲,“你打算跟到什麼時候?”
你小子不至於這麼牛掰吧?陳太忠先是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這該死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