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想借本源體悟一樣,本意就是想借鑑一下。
但是不愛惜羽毛的真仙,也相當多,身為風黃界頂階的存在,做事會少很多的顧慮,因為基本上沒人治得了他們——比如說那鵬王,竟然敢公然搶奪雷之本源。
我想得到某些東西,你能乖乖送上來最好,要不然我就搶,借也可以——我借東西容易,你想讓我還,那可就難了。
董明遠也是曾經的大能,太清楚真仙的心態了,他甚至確定,簡興騰現在的心態,很可能僅僅是想借鑑一下,這靈寶的名氣實在太大,簡仙想要琢磨出點什麼。
然而心態歸心態,若是浩然門沒有討還不動如山的實力,那真意上宗就有借無還了——你沒討還的實力,還指望我還你?
弱者人恆欺之,這是古今中外顛撲不破的真理。
董明遠是真的想維護不動如山,但是他現在的修為,不過是中階真人,根本沒資格去跟真仙叫板,更別說人家眼下說是借,他若炸刺,那純粹是給對方藉口,強行收走不動如山。
簡興騰現在說的借,還是在南忘留的悟真慶典之後,顯得是比較通情達理,留了幾分顏面,若是董某人口出惡聲,那真是自取其辱了。
所以他不能表態,什麼話都不能說。
毛貢楠左等右等,等不來提示,他猶豫一下,方始硬著頭皮回答,“此物我們借的時間也不長,簡仙若是要借,儘管拿去,只是冒昧地問一句……何時歸還?”
憑你這小小的天仙,也敢催我?簡興騰氣得笑了,“烈長老你且告訴他,時間不定,浩然宗若是著急,儘可遣人來取!”
利真人將此話轉述出來之後,場面越發地寂靜了,簡仙明顯不高興了,誰還敢再說話?
就在這時,空間一陣扭曲,一個年輕人顯出身來,淡淡地發話,“利盛壇,麻煩你轉告簡仙,為期五十年,他若不還,來日我定然借遍真意宗所有真器靈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利盛壇被人指名道姓地叫著,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反應,他愕然地看向年輕人,“陳……陳真人,您居然也在?”
“我若不在,豈不是任你橫行浩然門了嗎?”空中的陳太忠呲牙一笑,雪白的牙齒煜煜生輝。
“我……我只是轉述仙諭,”利真人結結巴巴地回答,“那可是……仙諭啊。”
與此同時,他腰間的玉帶上,傳來了極為劇烈的靈氣波動。
“訊息傳出去了?”陳太忠輕笑一聲,抬手輕輕一抓,也不見他攝了什麼東西回來,只聽他淡淡地發話,“烈長老,你這小神識煞是有趣,我先借來把玩一番。”
“噗,”數百里外,潛伏的烈長老噴出一口鮮血,然後站起身來跳腳大罵,“陳太忠,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竟然收我的神識?”
此番真意宗前來觀禮的,明面上只有利真人,但是隻要有點心思的人就知道,對於這個強勢崛起的下門,真意宗怎麼可能只派一個小小的初階玉仙前來?
烈真人是隨著利真人來的,不過他在浩然派的宗產之外就停下了,找了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埋伏,專心等前方傳來的訊息——收集浩然門的一切細節,是他的主要任務。
當然,利真人若是陷入險境的話,他還有支援的責任,
當簡仙發話,要浩然宗來取不動如山的時候,他就知道進入戲肉了,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陳太忠竟然冒頭,待他將訊息傳遞完畢之後,直接將他的小神識攝走了!
簡興騰也發現了這裡的異常,少不得問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陳太忠把我的小神識攝走了!”烈長老悲痛欲絕,他聲嘶力竭地告狀,“簡宗主,他完全沒把您放在眼裡啊。”
他都不叫簡仙了,而叫簡宗主,自然是提醒簡仙——您得為我這宗中子弟做主啊。
“哦?”簡宗主詫異地哼一聲,頓了一頓之後,才又發話,“五十年是吧?告訴他……我借起碼一百年,真意宗真器靈寶無數,歡迎他來取。”
簡興騰自認,他不想跟陳太忠計較,但是對方想仗勢欺人,那也是大錯特錯了——真當靠上浩然宗,就可以小看天下英雄了嗎?
你區區的下門,我借你靈寶來參看,算多大點事?我不還你靈寶,又算多大點事?
想仗著浩然宗的字號唬人,那是你打錯了算盤,別說浩然宗現在一蹶不振,就算巔峰時期,我真意宗也無須怕他。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