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的那一套,講究令行禁止,那初階玉仙猛地停止了身形,然後才悻悻地迴轉,“陳太忠那廝的身法,也沒有多快……”
“放屁!”血沙侯破口大罵,真恨不得抬手給對方來一下,“他的身法,多少高階真人自愧不如……人家那是誘你去送死!”
他現在的心情,實在是太糟糕了,侯爵府的慘樣令他憤怒欲狂,不但城堡的防禦大陣被打破,連本宅的防禦陣,也被破除了,族人死傷無數。
就在這時,那手捧定向盤的天仙發話,“侯爺,定向盤還有三個時辰就失效了……”
“我自然知道!”血沙侯氣得又是一聲怒吼,然後頹然一擺手,“先原地休息,不用再追了。”
真的沒法追了,要是能追,剛才他就拔腳追上去了。
現在的血沙堡沒了防禦,侯爵府也沒了防禦,就算能鎖定陳太忠,敢追出去嗎?
陳太忠只須帶著他們兜圈子,令小麒麟進來,就絕對能將侯爵府殺得血流成河——要知道,麒麟雖然是神獸,卻是吃血食的!
看到家中殘破成這樣,可偏偏不能按照計劃追蹤,純粹的進退兩難,血沙侯的胸口急速地起伏兩下,只覺的嗓子眼一鹹,好懸一口血噴出來。
他屏息凝神好一陣,才讓自己氣息平緩了下來,然後快速地發話,“修復防禦陣,定向盤時刻監督那廝動向,大家辛苦一下,戒備起來,隨時準備動手……”
不愧是掌軍之人,他很快就發現了令自己進退失據的根本——防禦陣事關大局,然後一條條命令傳遞了下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鎮定的聲音,很有效地緩解了緊張氣氛,但是空中瀰漫的悲傷和憤懣,卻是無論如何驅之不散——血沙堡這次,真的是太慘了。
“陣法修復要快,必須在三個時辰內,修好外城防禦陣,”血沙侯不為所動,還在繼續釋出命令,“修好有賞,修不好的話,三中抽一斬之!”
血沙堡有陣法師,也有外聘來的陣法師,還有打下手的入門級陣法師,這陣法師之間的造詣,也相差甚遠,大部分繁複的工作,都是入門級的陣法師來完成的。
此刻想快速修復防禦陣,陣法師也被分作了三個層次,一個是總工的層次,一個是工程師的層次,一個是技工的層次,相互之間也很強調理解意圖和配合。
總工是斬不得的,但是工程師和技工,若是不能快速和精準地完成手上的工作,那麼就要面臨被殺的危險——每三個裡面,抽出一個殺掉。
陣法師們玩命地開始了工作,就像腳上裝了彈簧一樣,更有人不顧血沙堡的禁飛令,在空中飛來飛去,務求節省每一息的時間。
血沙侯沒有在意這些,他看一眼身邊的天仙,發現此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定向盤,也就懶得再多說,只是強調一句,“三個時辰,你要看好了。”
這天仙很乾脆地回答,“秉侯爺,若有差池,願被族誅。”
血沙侯微微頷首,然後側頭掃一下現場眾人,“七支……算了,三支報一下情況,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傷亡程度如何。”
他本來想將七支的執掌叫過來發落,莫名其妙地惹了陳太忠,你們真的該死啊!
如果需要的話,他不介意將七支所有話事的人斬殺——給家族帶來如此慘重的損失,絕對夠執行族規的條件了:不加以嚴懲,不足以令族人吸取教訓。
在他看來,莫名其妙地招惹陳太忠,倒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在於你既然招惹了,就要斬草除根,尤其是在知道此人潛力驚人之後。
尋釁尋到一半,擔憂東莽的壓力,就放棄了——這尼瑪是我血沙侯的做事風格嗎?
他也知道,東莽的壓力,主要來自於星砂南郭家,那是一個相當強大的封號家族,又是東莽的坐地虎,侯府是扛不住的,但是……你們不會求助於其他左相的勢力嗎?
反正他是對七支太不滿了,也必須有人為這一幕慘劇負責了。
然而,想到大敵在周圍環伺,他果斷地壓下了這個念頭,此刻實在不宜談及這個話題,於是他想了解一下,陳太忠這番在堡中肆虐,給自己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不止是兩個防禦陣被破壞,族人被殺傷無數,連本宅內的藏寶庫防禦陣,都被陳太忠弄得自毀了,那廝卻連殘骸都沒有放過,統統帶走。
想到自己前來的時候,那廝正在攻擊宗廟,血沙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