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此大船,乃是真意宗的儀仗啊,如何會落入那廝手中的呢?
到那時,整個真意宗上下,都會成為風黃界修者的笑柄。
“咦?”陳太忠古怪地看他一眼,眉頭微微地皺一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以為我是跟你商量啊?我是告知你!憑你……也有資格跟我商量?”
這話又是老難聽了,不過人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動物,難聽話聽得多了,也就習慣了,甚至真意宗其他修者都沒顯出多大的怒火來。
想讓他們承認陳太忠是個強者,這需要一個過程,但是一旦將其擺到強者的位置,很多不適應,也就能逐漸適應了。
權賦槽的臉色,青紅不定地變幻著,良久,他轉身進了雲樓大船,十來息之後再次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手裡拿著剛才身上穿著的長衫。
他將長衫遞過去,面無表情地發話,“此靈寶名為霧璞,借於你了,閣下好生保管,五十年後還回來。”
陳太忠接過長衫,丟進儲物袋裡,淡淡地回答,“一百年。”
“那也……隨你,”權賦槽愣了一愣,沒再計較,只是沉著臉問一句,“閣下可還有事?”
陳太忠斜睥那雲樓大船一眼,又上下打量權宗主兩眼,似乎是在琢磨,要不要把大船也借過來。
權賦槽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是認命了,似乎又在醞釀著什麼。
陳太忠確實有將大船借過來的想法,能令真意宗不開心的事,他做起來特別有勁兒。
不過今天他已經得了四件靈寶,尤其是最後一件,是堂堂真意宗代宗主從身上脫下來的,他接過來的時候,上面尚有餘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想到南忘留都是悟真慶典之後,才交出的不動如山,哥們兒這當眾扒權宗主的衣服,將人逼得也差不多了,說好收了雲樓大船就不要靈寶衣服的,現在再張嘴,未免有點不夠講究。
“走吧,”陳太忠一擺手,意興索然地發話,不抵抗的對手,他虐著也沒勁兒。
下一刻,他又輕咳一聲,“記著,我要借十件靈寶,今天只借到四件,以後諸位真人出門,都小心點,一旦被我碰到,沒有合適的靈寶借給我……哼,別怪我不客氣。”
權宗主都轉身要上大船了,聞言扭過頭來,皺著眉頭髮話,“我說,再借給閣下魂池一百年,供閣下參悟,也該夠了吧?”
“魂池那破玩意兒,也就你真意宗當個寶,”陳太忠不屑地一哼,他所發明的神識分裂之術,已經入了浩然門的藏書閣,真人之上才有資格學習。
事實上,現在浩然門四名玉仙中,祁鴻識天仙時就得了他的傳授,目前已經分裂出小神識了,至於其他三女,都修習得特別不順利,言笑夢算是最有成就的,但也只是摸到了門路。
想到祁鴻識也是第一個修出束氣成雷的,陳太忠忍不住有點懷疑,哥們兒自身的這些功法,是不是宜男不宜女啊?
南忘留之所以選擇在三級玉仙巔峰停步,很大原因也是因為,她想修習這神識分裂之術,同時再琢磨一兩門神通。
對風黃界絕大多數修者而言,修為精進是好事,但是浩然一門弟子的修為,精進得實在太快,還有外掛一般的兩個晉階寶地,現在浩然門愁的是,修為上去了,其他上不去。
總之,陳太忠一點都不認為,那魂池的效用,能比得上他自創的神識分裂之術——了不得是神識分裂的時候,沒那麼疼罷了。
陳太忠是很驕傲的,如果說機緣到了,他不介意看一看這魂池,借鑑一下思路,但是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噁心對方,對方想用借出魂池,來中斷他的借靈寶計劃,他還真不稀罕。
所以他很乾脆地表示,“願意不願意借,隨你真意宗,反正它只能算一件靈寶。”
權宗主的身子頓了一下,接下來卻是頭也不回地上了雲樓大船。
直到大船飛出老遠,他都是一副橡皮臉,讓人看不出他是在想什麼。
好半天之後,利盛壇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他眼含淚光,“權宗主為了保護宗門儀仗,竟然不惜自身清譽,我真的太佩服了……我輩宗中弟子,當奉為典範。”
是我應該做的,權賦槽本來想這麼回答一句,但怎麼也提不起興趣來,不過心裡對利盛壇多少多了一分好感。
馮真人被搜刮走三件靈寶,心裡是異常地不爽,聞言他點點頭,“權宗主的犧牲精神,令我輩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