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能傳承這許多年,真的是並非幸致,深深知道什麼樣的麻煩惹得,什麼樣的麻煩惹不得。
不過陳太忠恨也就恨在這裡了,若不是我顯示出了有跟簡興騰一戰的實力,這不動如山還能再要回來嗎?真正的看人下菜啊。
他最討厭的就是看人下菜,同樣的事情,對上不同的物件,就要有兩個處理標準,我氣修修的是浩然正氣,修的是本心,姓簡的這麼做,太不講究……
半年後的一天,真意宗副宗主權賦槽出行,為浩然門毛貢楠加封掌門。
這相當於一個授銜儀式,簡仙就算沒有閉關,也未必有興趣前往,而為了體現上宗威嚴,最少也得出一個副宗主,否則這慶典就未免有點兒戲了。
你上宗不把自己的權力當回事,下門自然就更不會當回事。
慶典持續了七天,權賦槽在第七天頭上,離開了浩然門。
因為沿途的傳送陣多為官府所看守,真意宗又欲揚本宗威名,所以就是空中飛行,前有戰舟開道,後有弟子和下門修者相隨,又有鼓樂相伴龍馬嘶吼,一派興盛至極的景象。
居中的雲樓大船之上,幾名玉仙一邊品茗一邊閒聊。
一名丹鳳眼玉仙沉聲發話,“這浩然門煞是可惡,陳太忠董明遠不在也就算了,連浩然雙嬌都不出現……莫非他們還想稱宗不成?”
浩然雙嬌一旦出現,就暴露了浩然門已然有四名真人的事實,在座的都是真意宗頂尖的存在,誰猜不到浩然雙嬌已然悟真?
這丹鳳眼玉仙姓馮,是真意宗五大家族之一,族中小輩曾經被東易名所欺,當時不好說話,現在吹吹風還是沒有問題的。
“董明遠怎麼可能在呢?”另一名玉仙不屑地笑一笑,“人家只是護法……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可以不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浩然雙嬌呢?”馮真人黑著臉發話,“陳太忠呢?”
權宗主正聽得無趣,猛然覺得雲樓大船一震,忍不住眉頭一皺。
就在此刻,一名天仙在門外張頭張腦,一臉的緊張,“啟稟……啟稟權宗主。”
“權副宗主,”權賦槽還是很注意措辭的,簡仙若是晉階中階真仙,會有大量的時間關注宗中事務,他不想被人誤會。
他皺著眉頭髮問,“有什麼事?”
“前方有人攔路,”那天仙戰戰兢兢地回答,“是陳……是陳太忠真人。”
“嗯?”權賦槽的眉頭皺得更狠了,心說有些人真不經唸叨,“他有何事?”
“他說要見權宗主您,”那天仙苦著臉回答,想一想又補充一句,“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
“報!”又一名天仙衝了進來,“陳太忠擊毀宗中戰舟一艘。”
“大膽!”權宗主拍案而起,左右看一眼,“此獠太過猖狂,是可忍孰不可忍!”
眾人聞言,齊哼一聲,站起身向外走去。
利盛壇真人,是親眼目睹了此事前後經過的,他跟浩然門打交道的次數頗多,此次也是前後奔走,牽線搭橋。
在隊伍的飛行過程中,他猛地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就知道事情不妙,再看一看,那廝肩頭還趴著一隻白色的小豬,他的一顆心,禁不住就砰砰地跳了起來。
負責為簡宗主開道的戰舟,對於半路出現的攔截者,當然不會客氣了——他們其中肯定有人認出了陳真人,但是此刻是權宗主代宗主出行,你陳太忠還沒資格攔這隻隊伍。
利盛壇卻直覺地感到,事情不對,他隱約聽簡真人說過,簡仙似乎曾經往浩然門一行,但是結果如何,簡真人沒說,他也沒敢再問。
前方的戰舟發出了警告,說你再不避讓,休怪我們手下無情,不過陳太忠不等戰舟下手,直接出刀,一刀就斬落了一艘戰舟。
他虛浮在空中,淡淡地發話,“冤有頭債有主,今天只找權宗主說話,你們這幫雜魚螻蟻,給我滾到一邊去!”
一名初階真人聞言大怒,要追究他不敬之罪,只見陳太忠嘴巴一張,一道白芒吐出,然後又是一刀斬過。
那真人已經做了提防,但是完全不夠看,只見他身子一僵,刀芒直接斬開了他的護體白芒,將他斬得跌出三四里外,人尚在空中,已經有大口的鮮血噴出。
所幸一邊有巡邏的天仙,將他捲了起來,不至於跌到地上摔死。
就在此刻,權宗主率者一干玉仙趕到,見狀登時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