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陳太忠聽得又嚇一跳,果然無情最是帝王家,在最重血脈傳承的風黃界,皇族竟然也會對自家親人下手,用的理由竟然還是如此邪門。
普通家族,也有對族人處以懲罰的時候,甚至處以極刑也不少見,但那只有一種原因——違反族規,而不是什麼“太蠢會玷汙血統”這種匪夷所思的理由。
見他不做聲,白鳳鳴又輕咳一聲,“太忠真人,我只是探討一種可能,並不是說它一定會發生,一個假設而已……不發生的機率會更高一點。”
陳太忠這才搖搖頭,“我並不在意這些,我只說一點,陳某人言出必踐,此事已經交給天下商盟,五年後拍賣,那就絕對不會改變,至於說七皇子……呵呵,總有他後悔的一天。”
白鳳鳴嘿然不語,好半天才一拱手,“陳真人活得果然率性、純粹,佩服!”
陳太忠不以為意地笑一笑,“你是覺得我有便宜不佔,是冒傻氣吧?”
“並無此意,”白鳳鳴搖搖頭,“我是真心佩服閣下,拿定主意就不悔改,不為外物所影響,這種心態,多少皇族中人也做不到,果然是道心堅固。”
是這樣嗎?陳太忠愣了一愣,才笑了起來:哥們兒還真是有點主見的。
白鳳鳴也笑了起來,“希望以後能多交流,多溝通。”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出了禁區之後,他臉上就是帶著奇怪的笑容,也不多說。
七掌櫃將首級掛到禁區門口之後。發現鳳鳴長老表情怪異,心裡狐疑卻是不便多問。
直到走了一天一夜,護送的猛獁安排大家歇息片刻的時候,他才尋個機會悄悄問發問,“鳳鳴長老有什麼心事?”
“也沒有什麼。”白鳳鳴心不在焉地回答,頓了一頓之後,才猛地醒悟過來,“以後跟那誰相處,多走動一點……那廝很吃好話。”
七掌櫃猶豫一下,方才期期艾艾地回答。“可是他的性格……註定了他有很多敵人。”
“此人太過狂妄,註定不是青雲直上,就是粉身碎骨,”白鳳鳴恢復了那副古怪的模樣,若有所思地發話。“不過,咱們何必去碰這塊難啃的硬骨頭?交好他即可,得罪人的事,讓別人去做好了。”
“是這個道理,”七掌櫃點點頭,臉上帶著生意人特有的笑容,“保持一個溝通渠道,也是不錯的。就像白駝門的杜真人,還得託咱們遞話。”
“沒錯,”白鳳鳴笑著回答。“既然是生意人,就不操別的心了……”
彭堂主的頭被掛在禁區,訊息很快就傳開了,對幽冥界集市的人來說,這是元兇授首了,大部分修者都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陳真人果然是恩怨分明之輩。
但是更高層面的修者,看到的卻是另一層意思:這彭姓天仙。不是託庇於皇族的嗎?能將皇族保護的人誅殺,陳某人是如何做到的?
而且……他似乎跟天下商盟走得也近?考慮到此人此前還誅絕了血沙侯的勢力。似乎應該跟左相不合才對,怎麼轉眼又弄到一起去了?
還有,那彭堂主是白駝門叛逃的,可項成賢卻是白駝門的後起之秀,這後起之秀被囚於猛獁集市,而其師尊卻是在幫著浩然派爭取地盤。
這一件件一樁樁的,都是些極為矛盾甚至尖銳對立的現象,卻在陳太忠身上體現了出來,怎能不令人疑惑重重,大呼不懂?
一年之後,聞道谷又有登仙柱降下,但無人知道登仙者是誰,問浩然派,浩然派的回答是:登仙者是某個友好家族的,我們不可能透露其身份。
然而,這僅僅是官方的回答,很多其他勢力的暗子,已經將相關訊息透露了出去:此人登仙之際,是南長老和韋曉笙上人護法的,應當是浩然派又出天仙了。
事實上,真正關注的人都知道,浩然派現在已經八名天仙,加上此人,應當是九人了。
連權賦槽聽到這訊息,都忍不住長嘆一聲,“果然是中興之象。”
九名天仙,一名真仙之下無敵手的真人客卿,再加上最少四名天仙下走,這樣的勢力,真的是有資格惦記升門了。
新晉的天仙,沒有任何的訊息,不過明白的人都清楚,這位十有*被送到猛獁集市了。
又過兩月,大長老祁鴻識和六長老沈金琦從幽冥界歸來,浩然派執掌毛貢楠親臨幽冥界,指揮弟子們開發。
浩然派佔的地方並不小,區區初階一個天仙想要鎮住場子,還是有點難度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