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回到集市之後,正看到何明偉在禁區裡修煉,小夥子的二級天仙已經穩穩的了,卻還在日夜不輟地修煉。
浩然雙嬌一看,心裡登時有了種危機感,二話不說進入禁區修煉去了。
陳太忠將一干俘虜丟給了何明偉,吩咐他將人看好。
何明偉閉關修煉,正修煉到無所事事的地步,聞言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純良心繫自家的寶草,看到陳太忠將一切事情安排妥當,忙不迭扯著他進了翡翠谷。
如此一來,吳能生倒是閒下了,於是他找到項成賢聊天。
項成賢對這些變故,頗有一點接受不了,原本他是白駝門的後起之秀,是接任掌門的大熱門,前不久他覺得時機成熟了,於是輕鬆晉階,打算在三十到五十年之內,破境悟真。
到那個時候,他真的可以考慮向上宗報備掌門候選人,甚至可以申請出任副掌門,一如上宗副宗主權賦槽。
但是陳太忠的行動,將他所有的算計都打亂了,要知道在他的計劃中,他應該是偶爾在門裡出現,刷一下存在感,大多數時間用來修煉。
可是被抓到這貧瘠之地,他哪裡還有條件再修煉?
西雪高原真的是非常貧瘠的,陳太忠圈定的禁區裡,也沒有任何的靈地,只是仗著面積大,弄幾個大型的聚靈陣,勉強供應氣修的天仙修煉。
就算這樣,修行過程中,還要投入不少的靈石,不過陳真人所圖甚大。這點負擔,還是承受得起的。
可是對項成賢來說,這裡真的是一無是處——別說他被封禁了修為,就算沒有被封禁,只要不進禁區。他真的找不到一個可以讓他修煉和提高的地方。
項上人心裡的憤懣,可想而知。
沒錯,他現今還不到一千歲,還有大把的時間衝擊玉仙境界——這也是門中看好他的原因之一,但就是那句話了,地主家也沒有餘糧。晉階這種事,是趕早不趕晚的。
晉階玉仙就是終極目標了嗎?那當然不可能,能悟真的修者,都有一顆證真的心!
在這種前提下,項成賢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耽誤時間。他想悟真,更想證真——前者對他來說,基本上沒什麼難度了,他對後者就越發地期待了起來。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被人捉了來,捉到了一片貧瘠之地。靈氣極其稀少,生死都不能保障,更別說證真了。
若是耽誤得久了。連悟真都可能只是一個奢望了。
在西雪高原呆了三日,天降大雪,因為被下了禁制,他不能呼叫靈氣,在這樣的天氣中,他高階天仙的修為。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絲寒意。
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項成賢感受不到一丁點的詩情畫意。這樣的雪,在西疆是極為罕見的。除開那些吟詠的詩句不提,也是悟道的好機會。
但是項上人的心裡,只有濃濃的哀傷:真的……就是這樣了嗎?
他心裡非常清楚,自己被捉到了猛獁的集市,這樣的地方,別說是白駝門了,就算真意宗想伸手過來,也必須要考慮猛獁的感受實習小道長。
就在此刻,他身邊傳來一陣熱氣的波動,一個人挨著他的身子坐了下來。
來的是吳能生,他坐著看了一陣之後,由衷地感嘆一聲,“好美,西雪高原,果然名不虛傳。”
項成賢覺得跟這廝沒什麼話說,自顧自地站起身來,“吳上人覺得美,那便是了……您慢慢地欣賞吧。”
曾幾何時,他還看不起宗門外的高階天仙,不成想,現在他居然要對一箇中階天仙,用“您”這樣的敬語了。
項上人心裡的哀傷,逆流成河。
“欣賞不了嗎?”吳能生輕笑一聲,“換給我也是,心裡有事,誰能欣賞得了?”
項上人的身子一滯,心說我知道你就不會隨便來發感慨。
雖然被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跟吳能生接觸的時間不短,知道這傢伙不會無的放矢,行止之間必然是有目的的,他甚至對此人生出了招攬之心——人才難得。
不過現在說那些,有點為時過早,所以他只是停下來,想聽聽對方要說什麼。
偏生地,吳能生這廝有些促狹,見他這副模樣,笑著問一句,“項掌門想聽我說話?”
“項掌門”三字,不過是大家平日的戲稱,項某人距離掌門之位尚遠,不過這並不妨礙大家開他的玩笑,反正他也無力阻攔。
項成賢倒也習慣了,於是勉力一笑,“說不說在吳上人,我只是階下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