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的。
簡而言之,猛獁希望這裡有集市,但是不希望來的人族太多;它們希望能以比較公平的價格交易,但是又想自己管理這個集市。
以猛獁的智商和見識,自己管理集市,很難做到準確估值,那麼公平的價格就談不上了,可是交給人族,它們還真的不放心。
這個事情比較複雜,它們希望能等大尊拍板,解決這個問題,所以現在態度奇怪,卻也是正常了。
正經是對於陳太忠劃出的禁地,猛獁們沒有多麼排斥,因為大多數猛獁知道,陳真人給大尊送了一件“非常貴重”的禮物,才獲得了這一塊地方。
反正猛獁的地盤,包裹著這塊禁地,人族只在禁地裡有不被侵擾的權力,出了禁地,什麼都不是,那麼,誰又會在乎呢?
猛獁的電影院終於開張了,不過還沒到中午,猛獁大妖就苦著臉來找陳太忠。
陳真人正在指揮猛獁完善院牆,他劃出的禁地,本來沒打算起院牆,但是猛獁族的朋友告訴他,你最好還是明確一下地盤,否則別怪我們族人闖入。
如何明確地盤呢?陳太忠對猛獁的智商,也有點頭疼,設定標誌牌嗎?
標誌牌什麼的,也不是很靠譜,猛獁朋友回答他:你最好是撒尿,在周邊尿一圈,這就是你的地方了,氣味的標誌,比豎起幾個牌子管用得多。
陳真人自問,短期內沒能力撒那麼多的尿,他起碼要尿一百多里,才堪堪地能劃出禁地,所以……還是建院牆吧。
猛獁大妖趕到,悶聲悶氣地發話,“陳真人,這一天一個極靈的租用費,須得商量一下……有點貴了。”
“怎麼可能?”陳太忠登時愕然,“我給你的價格,都便宜得要當褲子了,你竟然……覺得貴?”
“就是貴了,”猛獁大妖一口咬定,“必須降價,要不然我要賠得當褲子了。”
“你這不是扯嗎?”陳太忠眼睛一瞪,“我在浩然派的時候,每天放電影,最少能收入二十幾個極靈,擱給你,竟然是賠錢?”
“去浩然派看電影的人多啊,”猛獁大妖理直氣壯地回答,“最少五萬人,別告訴我說不是……我做過市場調查的。”
你還做過市場調查……陳太忠越發覺得無語了,“就算五萬人,賣二十極靈,你這兒來的猛獁最少有兩萬,也有十來八個極靈……然後你跟我說,一個極靈租給你貴了?”
猛獁大妖悻悻地甩一下鼻子,“誰知道你們是怎麼賣的,我們猛獁一族,很講同族情義的。”
“說得我們人族好像就無情無義了,”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你說說,你怎麼收費的,我倒是不信了,兩萬只猛獁,你連一個極靈的票都賣不出去。”
“有些是不收費的……我們重情義嘛,”猛獁大妖訕訕地發話。
合著來的猛獁裡,有兩三千能跟它或者它的麾下扯得上關係,這些嘛……就不收費了。
畢竟猛獁是個很重情義的社會,不是嗎?
然後,它定的票價是一塊下靈一張……好吧,猛獁真的很重情義,這個價格……就這樣了。
然後它就悲催了,兩萬只猛獁,有兩三千隻不收費,剩下的就是一個下靈一張票,一萬六千張票,也不過是一萬六千下靈,合一個上靈多一點。
尤其悲催的是,它估計自己都賣不了一萬六千張,因為很多血脈高貴的猛獁,都不屑買票——我來看你的電影,是給你面子呢。
既然我給了你面子……我這些麾下,你也不該收錢的,對吧?
猛獁大妖不好拒絕族人,但是算一算經濟賬,它委屈得想哭,我一天一個極靈的租金,卻只能收一個上靈的門票……尼瑪,我這是圖了啥?
這種買賣,做一天兩天的,倒也無所謂,三五個極靈的事兒,猛獁大妖不會看在眼裡。
但是以後放電影的事,都是它負責,一天虧一個極靈以上,長此以往下去,可怎麼得了?
須知賣票和維護秩序的猛獁,也是要收取報酬的!
它覺得事情不能這麼做,可是已經聲張出去了,也不可能悔改,就來找陳太忠商量,降低租金以節省成本。
陳太忠聽明白因果之後,很無奈地看著它,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一個下靈一張票,這是沒錯的,但是……誰讓你所有的票都賣一個下靈了?”
“那總不能有的賣得貴,有的賣得便宜吧?”猛獁大妖理直氣壯地回答,“我對同族一向公平,怎麼可能欺負那些弱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