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太在理了!眾弟子聞言,齊齊點頭,更有人臉色微微一變,想到本派升門最大的阻力,應該在白駝門這直管的上門,而不是青罡門。
“這些阻力,本真人不怕,但也不喜歡麻煩,”陳太忠洋洋得意地發話,“他們一個個找上來,豈不是煩得很?咱們要做的是修煉,是提升實力,哪裡有那麼多時間陪他們玩?”
“真人此話在理”,“真人這話極是”,“還是真人看得遠”……
“所以壓得青罡門承諾,不對咱們升門指手畫腳,就是真人我的神機妙算,”陳太忠越發地得意,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我做的是過分了點,但是它青罡門此前仗著身板硬,不住地找咱麻煩,憑什麼咱們身板硬了,就不能找它的麻煩?天下沒有這個道理的嘛……”
“傳出去的話,咱是有點欺人,但是其他稱門宗派也要考慮,誰敢站出來阻止咱們升門,我陳某人就去將它打到降等……不用等第八個下門,咱直接取而代之!”
“反正我陳某人飛昇自下界,風黃界的規矩我不懂,你覺得我升門不合適,那我搶你的位子,到時候我比你更有資格稱門,看你有何話說!”
“原來陳真人深謀遠慮若斯!”那早先建議低調的浩然弟子聞言,衝陳真人深施一禮,赧然發話,“是弟子鼠目寸光,令真人洩了天機,罪該萬死!”
“沒什麼洩露天機的,真人我這原本就是陽謀,”陳太忠越說越得意,聲音也大了不少,“堂堂正正的陽謀,實力使然……那溫血昭想必也想清楚了,但是,他敢跟咱們叫板不成?”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溫掌門已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陳太忠的踏板,經過青罡門堵門一事,其他稱門宗派想要阻止浩然派升門,也要考慮這個因素才行。
想阻攔浩然派升門,就要做好被人打到降等的可能。
然而,就算是知道了這一點,溫血昭除了大叫糟糕,實在沒有別的可以做
浩然派和青罡門的恩怨,風黃界皆知,他若是敢反悔,陳太忠一翻臉殺上青罡門,誰來替他們抵擋那恐怖長刀?
想明白陳真人的用意,當然沒有人再去說青罡門之行是閒得慌了,反倒是集市的修者們很有點興奮——原來下派升門,也沒有那麼難嘛。
想到自己可能親眼目睹,一個下派升門,眾人也極為開心,就跟陳真人瞭解一下:我們能否在浩然派的地盤上長駐?
“這要看毛執掌的意思了,”陳太忠並不喜歡攬事,也沒興趣拿主意。
這一行人的青罡門之旅,讓他們“難惹”的名聲傳了出去,接下來,再沒有什麼不開眼的傢伙找事,大約用了二十天的時間,靈舟終於抵達了浩然派的地盤。
毛貢楠已經得了訊息,親率弟子在山門迎接,警戒哨直放出了千餘里,恭迎遠征弟子的迴歸——他們不但為浩然派爭得了無上榮譽,也帶來了大筆的財富。
在靈舟抵達山門之際,正值傍晚,天上下著小雨,視線不是很好。
但是萬餘名弟子成隊地排列在山門前,並不為小雨所擾,待肉眼見到靈舟之際,無數支明亮的焰火騰空而起,在天空炸裂了開來,撕破重重的雨幕,將整個天空都照亮了。
“歡迎遠征的師兄迴歸!”無數人在這一刻,大聲地嘶喊著,有些人靜激動得熱淚盈眶。
集市的修者下了靈舟,很自覺地落在後面,而歸來的浩然派弟子,也自發地組成佇列,挺胸抬頭,接收本派弟子的祝賀。
迎接的人裡,除了毛貢楠,還有大長老祁鴻識和三長老言笑夢,言長老面色蒼白,身形也在微微地打晃,偏偏頭頂處有一縷青氣。
合著她是使出了青氣燃天的法門,才能勉力使自己站立在那裡。
“胡鬧!”陳太忠見狀,眉頭一皺,抬手就捲起了言笑夢,徑直飛進了山門,“我先了解一下情況,毛執掌……這些人,你妥善地安排一下,回頭來見我。”
“陳真人……”毛貢楠有許多話,登時梗在了喉嚨裡,他也沒想到,自己極為隆重擺出的儀式,陳真人竟然毫不理會,這行事……果然我行我素得緊。
不過事已至此,他只能衝著其他人微微一拱手,“隊伍裡的情況,我已大致清楚,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從集市追隨陳真人前來的朋友,可到宗產內的客棧歇息……大喜的日子,費用都是我浩然派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