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精血了——當然,這樣的精血,有總比沒有好。
陳太忠想一想之後,給出了一個答案:哦,既然是這樣,你還是悟真的好。
從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起,吳能生髮現了一件事:陳太忠的心,遠比別人想像的要大!
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天仙壽數為一千年,玉仙壽數則為兩千載,他若能悟真,就可以考慮證真,若是真的證真了,那就真的可以考慮……徹底激發天蜈血脈了。
所以此後,他對陳太忠的要求,是相當地配合——精血什麼的,你說我就給,而且濃粹的程度絕對不是問題。
不過有一點:你若是希望我能繼續有大用,九幽陰水什麼的,要多給我一點。
陳太忠對此並無不可,因為……這精血確實幫了他不少忙,為很多浩然弟子彌補了殘肢。
這些彌補殘肢的弟子,大多是在位面大戰中受的傷,全是靈仙,按說天仙修為的天蜈傳承,為他們彌補殘肢,有點可惜了,但是陳真人並不這麼認為。
所謂百戰鐵軍就是這樣,弟子們都是靈仙,或者資質也不是很高,未必都能登仙,但是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弟子,比那些溫室中培養出的弟子,要強出太多太多紅樓之天下為棋全文閱讀。
那一份殺氣和血勇,根本不是修煉出來的,必須要經過鮮血的洗禮,才能培養起來。
至於這些弟子接受了天蜈精血,也未必能登仙,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捨得為浩然派貢獻出性命的弟子,宗門必不負他。
登仙不登仙的,倒是在其次了。
吳能生貢獻出不少的精血,但是在陳太忠的關注下,他有足夠的精血滋補,再加上九幽陰水這大殺器,他來西雪高原不久,竟然晉階了。
這事委實有點令人啼笑皆非。
送弟子前來彌補殘軀,還是在南忘留迴風黃界之後,她迴歸的時候,帶了不少殘肢的弟子回來,說是回了宗門要妥善安置。
風黃界有斷肢再生的丸藥,比較貴重,不過以浩然派現在的身家,買上一些也不算難。
但是非常糟糕的是,兩場位面大戰下來,風黃界的傷殘者實在太多了,這丸藥的價格,自然也就要水漲船高。
南忘留不願意失信於人,她也覺得,這些身有傷殘的弟子,更可能是宗門的中流砥柱,於是就跟陳太忠聯絡了一下。
恰好,陳太忠把吳能生帶了回來,兩邊算是一拍即合。
南忘留對於利用這天蜈精血,真的是半點愧疚都沒有,以她的認知,若是捉到這麼一個人,肯定是抓回派裡圈禁起來,就像地球界的活熊抽膽一樣,用的時候就抽一點——熊膽嘛,可不就是讓人用來抽取的?
其實這不僅僅是她的認知,風黃界的修者,都是這麼個思維——左右不過是個蠱修,非主流,抽完精血又何妨?
但是陳太忠又不同,他不是同情,而是覺得事情不能這麼做——吳能生雖然是蠱修,又是天蜈傳承,可終究是人族,也沒犯什麼大錯,何至於此?
這就是他跟風黃界土著修者的差別,他覺得此人就算有所異處,是大家都要爭奪的,但總要講個道理。
但是在風黃界的修者眼中,你有天蜈傳承,這便是原罪了,更糟糕的是,你是蠱修,沒有強大勢力的撐腰,這就是不赦之罪了,不欺負你欺負誰?
正經是陳太忠這種想法,是屬於不通世事的。
閒話少說,南忘留雖然少在浩然派露面,但是時不時地就要來西雪高原走一趟,將身體殘缺的弟子送過來,接受救治,同時也能帶來一點外界的訊息。
陳太忠很不想打斷純良的欣喜,其實他看到麒麟草開花,心裡也是沒由來的許多感觸:記得綠蘿裙,處處憐芳草,而今……這芳草開花了。
那業以轉生的綠蘿裙,是否靈仙了呢?
她那一處的芳草,是否如我眼前的麒麟草一般,開得如此地火紅和燦爛呢?
但是南忘留既然來了,他就要將心中的這些小資情懷,放到一邊:先看看發生了什麼。
南忘留此來,又是打著人族行商的旗號來的,並且接受猛獁修者的保護。
她一向如此慣了,總覺得這麼做算低調,但是很多猛獁修者看向她的眼神,都有點無奈:我們都知道,你是浩然派的二長老了,如此撇清,有意思嗎?
不過她這次來,除了帶了兩個傷殘的弟子,也是真的有點其他事情,要跟陳太忠說的,“幽冥界的集市那裡,有點不穩當了……咱們需要支援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