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的散修之一,”南郭易勇感覺到威壓減弱,急速地呼吸兩口,大聲發話,“她也是從東莽來的,說跟您有舊,在我被擒獲的那一戰中,她受傷逃脫。”
陳太忠登時怔住了,好半天才哼一聲,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來,“我艹!”
他有點後悔,剛才殺人殺得少了。
“所以……所以我說,您不如再去一趟青罡門,”南郭易勇小心翼翼地建議,他真不想再受到剛才那樣的威壓了,“若是她尚停留在左近,一定會跟您匯合的。”
我現在的身份只是神秘人,不是陳太忠好不好?陳太忠看他一眼,想了好半天才問一句,“捕捉你們的人,是青罡門的人嗎?”
“這我不敢肯定,”南郭易勇在具體事情的判定上,還是很謹慎的,“我只是覺得像……反正他們跟青罡門是熟人。”
不能肯定的話,寧伶仃未必能跟過來!陳太忠將因果想得非常明白,而且他對寧伶仃的關懷,只是普通意義上的朋友之間的關懷。
雖然兩人在風黃界,有些這樣那樣的交集,他甚至還拿走了寧伶仃視如己物的通天塔秘境,但是他不認為自己虧欠她多少。
而且寧伶仃做為風黃界修者,能在幽冥界成為登仙第一人,得了他不少臂助,不管欠多少人情,這個回報也算豐厚了。
她還拿了我一艘古戰舟沒還呢,陳太忠在糾結之中,又想到了一點,登時就覺得,自己真不欠對方什麼了。
於是他問一句,“你確定寧伶仃逃脫了?”
南郭易勇認真地想一想,很肯定地回答,“確實逃脫了,可我雖然跟寧上人接觸不多……接觸真的不多,但是也知道。她是個認死理的性子,沒準還在左近遊蕩。”
他有意強調自己“接觸不多”,當然是發現,陳真人的狀態有點不對——若是我說跟寧上人很熟慣的話。怕是活不到下一刻了吧?
“逃脫了就好,”陳太忠點點頭,淡淡地發話,“若是沒逃脫,自然有人陪葬……閒話少說。準備一下,馬上要回浩然派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帶著一群奴隸迴轉,在路過官府修者地盤的時候,將那四人解除了奴印釋放。
至於四人在打探青罡門虛實時,所花費的靈石,他是不予理會的——你們當初想勒索我陳某人的靈石,就要做好支出靈石的心理準備。
事實上他也清楚,就憑四人在此次事件中的表現,官府得到訊息之後。沒準還會獎賞他們一些什麼。
陳太忠用了差不多二十天的時間,將這群奴隸帶回了浩然派駐地大穿越時代。
派中弟子對陳真人的動不動失蹤,已經習以為常了,眼見靈舟上噼裡啪啦地走下許多人族和異族,皇甫院主笑著發話,“陳真人這次,又是滿載而歸,這都是些什麼人?”
“被人強擄為奴的,”陳太忠淡淡地解釋兩句。
皇甫院主聞言,只是揚了揚眉毛。並沒有說什麼,看得出來,他不覺得這事有多麼嚴重,畢竟是當過外院院主的人。見識到的醜陋太多了。
倒是一邊的兩個鐵血堂弟子聞言,義憤填膺之下,忍不住怒罵兩句。
這讓陳太忠生出了一些感慨:年輕真好啊。
至於這些奴隸的來源,他並不解釋,別人一打聽就能問出來的事兒,但是他絕對不會親口承認。自己去了一趟青罡門,並且將那裡折騰了一個天翻地覆。
只要他不承認,那別人嘴裡說出的,就都是傳言——反正沒有被抓住現行。
對他這種級別的存在,沒有被撞到現行,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接下來的兩天,他回逍遙宮打坐恢復靈氣,浩然派的弟子將那些人族奴隸引進聚靈陣,讓他們恢復元氣。
其實弟子們並不將這些人視作奴隸,只是認為他們欠了派裡些許的勞作,完成勞動任務的話,便可以獲得自由之身。
然而,因為李曉柳和辛古都進洞府修煉去了,現在負責的人是皇甫院主。
這隻老狐狸可不是個善碴,他將所有人的身份統計一遍之後,婉轉地表示:你們使用聚靈陣、吃飯什麼的,這都得用勞作折抵。
簡單一句話,他就是想盡量地延長奴隸們的工作時日。
他這想法一點都不為過,尤其是他給出的折抵方式相對公平,比從外面僱人要便宜一些,但終究還是屬於“低價聘用”,而不是令人看不到頭的勞役。
那些被奴役的修者也認命,這裡終究是比青罡門講究多了——陳太忠把咱們解救出來,也不可能什麼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