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鷹武伯已經八百多歲,七級天仙,是鷹武伯府修為最高的。
近七百歲的時候,他晉階高階天仙,果斷地將爵位讓給了兒子。
對他的要求,上面也不得不準,因為他打算在剩下的生命中,衝擊一下玉仙——雖然希望已經很渺茫了,但是人不能沒有夢想。
不過冷酷的現實教育了他:風黃界的玉仙這麼少,那是有原因的。
遊歷近百年之後,他一無所獲地回到伯爵府,安心地混吃等死,順便為家族貢獻餘力。
老鷹武伯是第一任伯爵,這個封爵是他博來的,所以他最是明白實力的重要性。
於是他叫來兒子呵斥一頓:餘飛翎同樣是你的兒子我的孫子,要說在家族管理上,他也不遜色於餘飛宇,他為什麼就不能爭一下爵位?
鷹武伯府在下一代掌控者的爭奪上,是相當激烈,不過偏偏地,這事兒不能傳出去,要不然就被別人看笑話了。
所以餘飛翎和餘飛宇兩兄弟,相互之間不能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但是私下的交鋒,就不為外人知曉了。
吳能生竟然能打探出如此的隱秘,也不得不令人佩服。
現在的情況就是,餘飛宇這世子,躲在百德城中的伯爵府,而在他的運作之下,餘飛翎不得不堅守在家族的領地內。
老鷹武伯對此是相當地憤怒,可能的未來伯爵,怎麼能置身那樣的險地?
你們硬要我好看,那我陪著飛翎。一同看守家業好了。
結果伯爵正室出聲發話,老祖你還是別去了,那裡也不見得有多危險,老祖的安危要緊,您既然看好飛翎。總得讓他嘗試應對各種危機不是?高階修者不是寵慣出來的!
這話也有道理,而且領地不留一個鎮得住的人,也會讓族人生出被拋棄的感覺。
所以鷹武伯府下一代裡最傑出的苗子,竟然是在領地內,而不是入了城。
難為吳能生,在短短時間裡。竟然能打聽出這樣的辛秘來。
喬任女雖然來得早,卻沒打聽到這訊息,聞言她忍不住愕然,“那豈不是佯裝攻打伯爵府,就可以引得城中鷹武伯府邸的人來援?”
“哪裡有那麼簡單?”陳太忠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後又問吳能生,“領地伯爵府,是何等的防衛?”
吳能生猶豫一下,艱澀地回答,“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應該就是防初階……最多中階玉仙的防禦陣吧,那裡連戰兵都沒有。”
戰兵都被鷹武伯帶進了城中。而那最多防中階玉仙的防禦陣,哪裡吃得住陳太忠一刀?
陳太忠想一想,又搖搖頭。“不對,事情不該是這樣,那廝定然有逃跑的法門……否則那老鷹武伯未必同意餘飛翎冒險。”
風黃界的各種秘術實在太多了,陳太忠博覽群書,對此深有感觸,他一旦嘗試破陣。餘飛翎就有可能遁走,此人不在。怎麼吸引得鷹武伯來援?
就算不能遁走,鷹武伯也未必會來救援這個兒子。
更別說喬任女建議的是佯攻——餘飛翎沒多大危險。城中更不可能來援了。
吳能生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苦笑一聲,“我也只是個建議,覺得這是個突破點,至於該怎麼做,我還沒有想出來。”
想秀智商嗎?陳太忠冷冷地白他一眼,決定不給這廝機會,“好了,突破點選得不錯,其他的我來安排。”
吳能生登時就愣住了,他腦子裡確實有點想法,雖然不是很成熟,但是也希望藉此引來陳真人的看重,為自己正名——我被西靜伯聘為西席,卻也不是因為我的精血。
愣了一愣之後,他忍不住問一聲,“敢問真人打算如何行事?”
“很簡單的,”陳太忠微微一笑,“鷹武伯不出城,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等吳能生髮話,喬任女先出聲了,“吸引他出城,我早就說了。”
“學會搶答了啊,”陳太忠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後微微一笑,“那麼……先吸引餘飛翎出了領地的伯爵府,豈不是就成了?”
吸引餘飛翎出出府?吳能生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那廝所圖甚大,只要能保住命,其他都不會理會,怎麼可能輕易出來……
十天之後,鷹武伯的領地內,一干人正在一個堅固的城堡上巡視。
打頭的是一個年輕的靈仙,劍眉朗目,不過臉卻是陰沉的,“這戒備有點鬆了,那兩個不在崗的,打入水牢。”
此人正是餘飛翎,自打接了守衛家族的任務,他無時不刻都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