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又派出了月大他們將可能有的追兵引到別的地方去,結果就只剩這幾個人能照顧兩人了。
“七兒胳膊上受的劍傷我已經包紮好了,但是她的燒退不下去,怎麼辦?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既沒有大夫可以看病,又沒有冰水可以給她降溫,更無法在馬車裡煎藥!”月氏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聽聞此話的月保滿臉擔憂,心中不停地在想,怎麼洗個溫泉也會弄出這麼個事來?而月八聽到月七兒的燒退不下去,一著急,這樣反而想起了洪希堯給的那個包袱,自己記得裡面的瓶瓶罐罐有不少,於是他連忙將放置在車內角落的箱子開啟,心中慶幸當初是將藥放在箱內,昨日經過瀑布的時候沒被淋溼。
他找來找去,終於在包袱裡面找到了兩瓶藥,一瓶上面寫著“血凝散,止血生肌”,另一瓶寫著“爽涼丸,退燒去熱”,這讓他甚是欣喜,按照上面說的用法將爽涼丸分別讓兩人服下,接著他讓月十拿著血凝散,告訴他等自己將那把刀拔出後,立即撒上去,用布將傷口按住。月九按住御天瀾,月八則狠下心來握住刀柄迅速拔出,御天瀾醒了又昏,血從傷口噴了出來,月十趕忙將瓶中的藥往上撒,在藥被血衝開前,用布將傷口按住,沒多久,那血便被止住了。月八心想這藥還真管用,於是,月八將御天瀾身上所有的傷都處理了,而之後御天瀾因為傷勢所引發的各種病症都由月八在包袱裡找到的藥而一一得到解決,其實這應該感謝洪普,原本洪希堯讓他取的藥只有補品和除疤的藥膏,而他問過送信過來的人,知道了洪希堯在相國寺替人看病,心想自家老爺說不定會看很多人,可能會用到別的藥,為了避免用的時候沒有,他便把藥房裡有的藥,每樣一瓶全部打包放入了那個包袱裡。
折騰了很久,月七兒的燒漸漸退去,逐漸好轉,而御天瀾看樣子也能活下來,這讓月家的人鬆了一口氣。月八看著御天瀾已經呼吸勻暢,估計他還可以呼吸很多年,心想他還真命大,自己都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這也能給他活下來?
月八示意月九月十去換月保的班,讓他進來,有事商量。待月保進來後,月八問道:“爹,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還是應該繼續往塬都去。”月氏擦擦已經睡著的月七兒額頭上的汗說。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目的地不變,路上他養傷,等他傷好後,看他自己有什麼打算。”月保把聽到御天瀾傷勢穩定下來後的想法說了出來。
“如果他也跟七兒一樣失去記憶了呢?”月八很烏鴉地說了一句,接著再烏鴉一句,“說不定眼也瞎了,嗯,或者根本就變傻了呢?”他斜眼瞄了一下他曾認為的“死馬”,認為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的人,不可能一點後遺症都沒有,何況沒有經過正規大夫救治過,根本就是被他亂治了一通的人。
聽聞此言,月保和月氏兩人對視,臉色半青,半晌不說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說,乾脆就說他是早就夭折的月二好了,”早早想到最糟的情況,再說這種頂替人的經驗他們有,月八自問自答道,正好那人看上去比月大小,比月三大。
月保二人聽了後,連忙點頭,覺得這主意不錯,當即決定如果此人醒來後,也失去了記憶的話,就這麼辦。月保讓月氏記得跟他們的大嫂說這件事,想必她也不會反對的。
就這樣,月家的人依舊目的地不變,離開了泰溪山,路過城鎮的時候,僅僅只是新增日常用品,不帶停頓地駛向塬都,至於那還在昏迷中的某位皇帝則被他們帶著離自己的帝位皇城越來越遠,真的是遙遠啊!呵呵!
至於泰溪山裡,碧仁宏在崖上說完那番話後,因為不放心,便帶著向來跟在身邊的碧峰尚和其他的護衛也來到了崖底,聽見月七兒那聲長嘯後,倍感不對,於是,按照聲音的方向找了過來。由於他們當時的位置離的遠些,因此,等他們到達後,並沒有遇到月家的人,只見到一片慘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碧峰尚望著地上,震驚道。看著不久前還活生生的人,如今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這讓碧仁宏向來溫和的臉上難得的皺起了眉。
“哥!哥!”碧峰尚在眾多的屍體中找到了碧峰寺,發現他還有微弱的氣息,忙輸入內力,叫著他,雙眼含淚,哽咽著問道:“哥,是誰幹的,告訴我,是誰幹的!”
由於他輸入的內力而稍稍緩解的碧峰寺望了他一眼後,就看向站在跟前的主子,嘴巴張張合合的,看似有話要說,碧仁宏見狀,忙蹲下說:“有什麼之後再說,現在以養傷為重。”接著,示意碧峰尚將他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