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頌唱。
是“讚美經”?還是“垂淚之日”?
一切都沒有關係。
我只知道,我在……等待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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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黑暗?
睜眼看不到燭光,稱作失明。
開啟靈魂找不到希望之路,稱作彷徨。
在路上,卻永遠選的是錯誤的那條。
走著走著,全失全盲。連自己都看不見,認不清。
影散入空氣,心沉於墨色。
回答不上來我是誰,這就是黑暗。
放棄尋找我是誰,這便是地獄。
有多少人到過地獄?死去的,還有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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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向夜告別,耳朵從樹皮中翻身的甲蟲,葉隙中正結露的蛛網上一一掠過。
我想抓住點什麼挽留自己,可是沒有。
沒有色彩,沒有音韻,晦暗一片。
我已全失全盲。
“救救我,救救我……”閉上眼睛,我最後的禱詞簡單而悽惶。
“……救……救我……”彷彿迴音,痛苦的顫聲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打斷了我,抬了下眉毛,是侏儒。
血幾乎要把整個小舞臺浸滿,哦,多像我熱盼的鋪著紅地毯絢麗紛呈的表演廳啊。
他躺在上面,面色蒼白乾淨,斷手扔在一邊,胳膊仍滲著血。
“救救我。”他祈求。
“好的。”我走過去蹲下靠近他的脖子,“結束了,我來帶你走,是去天堂的時候了。”
“不——!你是誰……?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竟然還有力氣掙扎。
我被這求生的厲問給駭住了,停下動作:“我?我正在‘救’你,我給你甜蜜的死神,難道你不想嗎?你是個廢人,要怎樣活?”
“別殺我,我……知道你是誰,我們……我們都被稱作……魔鬼的孩子。”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