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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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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桌上的錫瓶中就插著一枝,我放下酒杯,用手撈過來,舉在眼前捨不得拿開,金色的復瓣曼陀羅,天生幸運兒,幸運兒,哈哈,賭徒們的夢幻身份,足夠諷刺,合情合景。

許久,對面的人忍不住咳一聲,語氣隱忍嫌惡:“我提醒你不要惡作劇。”

“噢,真抱歉,拖著您陪我小玩一把是極其失禮的事情。”我勾起嘴角把視線放在一身灰衣,接近中年的男人身上,“我忘記了讓尊貴的艾維克斯伯爵穿著平民便裝,在這樣下等不入流的場合出現是多麼的不敬。”

我對自己裝腔作勢的語言有些失笑,他還是顯示了良好的修養,沒有什麼過激反應,只是傲慢的哼一聲,無不鄙夷:

“沒想到你這種人能搞到教皇的親自引薦信。”

我沒有立即接話,而是去抓桌上的牌,在手中看了好長時間也不攤開,故意無視牌局禮儀,十足的挑釁和蔑視,悄悄觀察他憤怒漲紅了臉頰,才把牌扔到桌上:

“寶劍K,我最大,伯爵大人,您已經輸掉第三個十萬了。”

“你以為我會把錢給你這樣的惡棍嗎?”他的剋制力倒還好。

“惡棍?啊哈,美妙的詞。”我煽火的興起,開懷大笑,“就是我這種人,這種惡棍,要來告訴您,我並不打算要你的錢,相反作為債務,你只需接受一張來自多溫迪斯•Lasombra先生的邀請函即可。”

我從他的牌位中翻起一張金幣惡棍(J),舉起手掌在他眼前一晃,像憑空抓把什麼,再將那張牌翻個過,已經變成了一張蓋著鮮紅火漆的霧銀藤紋信箋了。

“等等,你好像弄錯了跟誰在說話,我憑什麼接受荒唐的陌生邀請。”他淺抿一口酒,不屑從鼻孔噴進了杯子。

“這樣啊,我以為和我對話的,是那個有勇氣覬覦國王寶座的……”

點中了要害,他猛然一拍桌子半站起來,警惕的向四周看看:

“閉嘴蠢貨,注意你的言辭,你在胡說什麼?!我有權立刻讓你到牢獄中去說!”

“喔噢,夥計,直白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請坐,讓我和勇敢的爭取加冕的準國王陛下對話,要麼請夾著那條懦弱的尾巴從我的視線中滾出去。”說實在的我更樂於去研究拍著女招*的手上面那顆鴿血石戒指,說話便毫不客氣。

他沉默不語,褐色瘋狂地眼睛上下打量,似乎正在思考我是從哪裡蹦出來的丑角。

我把手放到信箋一角,慢條斯理的往回抹:“所謂機會,就是在天象交替的流隙中,繁星投上湖面,再折射入你心間的剎那。決不提前,也永不延後……”

他的手‘啪’蓋住信箋拿起來拍到自己那邊,緩緩坐回椅子:

“說說吧,你們是誰?”

“我們,我們,我們,我們……”我把腳從桌面拿下來,又把上半身攤到桌子上,側過頭把玩手中的花朵,“我們是聆聽到您心中慾念的召喚而適時出現的‘神’,現在,‘神’將送出一件禮物,憑此來讓你接受這份邀請。噢,如今這世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腳尖一勾,箱子到了手邊,揮起來旋轉著在空中劃個弧線,正好落進他懷中。

“這是什麼?”他遲疑片刻,終究是緩慢地開啟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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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信仰的即是正確的

五十七章 信仰的即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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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嗅不到嗎?那是獵鷹俯衝,水擊潰堤的味道。鋼硬!暴力!權威!”

我仰起頭,像是在錄一段臺詞,極力配合他的表情闡述物品。

“黃銅短管,螺旋膛線,雙管雙扣,撞擊燧發,大口徑,鹿皮包彈,一流的氣密性,目前近距離射殺的巔峰。”

“傑作,噢,上帝,它有名字嗎?”他一連說了好幾遍,反覆摩挲暗金手柄,指尖追逐著精美的雕飾和寶石華彩,不肯停歇。

“名字……呃,龍息,也許。”我有片刻的神思搖晃,後悔不該扯出這個名字,然而話已經出口,於是坐直身體伸個懶腰移開重點,

“我們還有小口徑,長管配備以供選擇,倘若量產來裝備您的騎士團,我想不久將來該是由艾維克斯王室橫掃半個陸地。”

“你們怎麼可能輕易把圖紙交給我?”他的口吻很明顯已然屈服,深吸口氣猛地合上箱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