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沿著走廊推推搡搡地跑了,伏黑鏡將目光收回來,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
“那我就說到這裡,希望你們好好考慮一下我說過的話。再會。”
她走出去兩步,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頭:“對了,麻煩你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啊,算了,說不說都無所謂。反正你們都活著,就算死了悟也不會罵我……”
她拍了拍袖子,確定身上沒有一滴血跡之後,便離開了高層塔。
留下一室沉悶的驚恐。
……
“放開。”伏黑惠把手從兩位同級生的禁錮當中抽了出來,頗有些氣惱地往前走著。
虎杖悠仁和野薔薇在他身後走著,小聲問:“你看出那裡面有什麼了嗎?”
“完全——沒有。”野薔薇雙手叉腰,“連咒力殘穢都只有前輩站在的那個地方才有,其他地方乾淨的不得了。”
吉野順平摸著下巴:“但是我們確實聽到了慘叫聲……難不成只是前輩在嚇他們?”
“大概吧。”伏黑惠整理著衣服,又恢復了酷蓋表情。
他知道伏黑鏡動了手。原因是地上實在太乾淨了。那群老頭子都是咒術師,術式不可能從未執行,而只要執行,就會留下咒力殘穢,只是量多量少的問題。
會議室就那麼一個,一用幾十年,殘穢怎麼說也會有一點。那地板上卻乾淨得只有伏黑鏡的咒力殘穢,太詭異了。
但是人確實活著。活著就行了,不會給他姐帶來什麼麻煩就可以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少年年紀輕,想的不多。在意的人沒事,那就一切安好。
從某種方面來說,還真不愧是伏黑家的人。
伏黑鏡跟在他們身後走出來,也沒跟上去,閒庭信步地踏下臺階,然後一直跟去了訓練場。
二年級正在訓練場上,瞧見他們過來,遠遠地喊:“你們去哪裡了?”
虎杖悠仁說:“散步啦!”
“真假?”
“真的!不信你問前輩!”
伏黑鏡一邊脫外套,一邊應了一句。她捏著兩條袖子一併,正準備將外套折起來,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