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夠快,這才把膝蓋給穩住。
同時內心難免齷蹉想法,目光在原滿洲太后的肚子上瞥來瞥去。
哲哲原先對侍侯“賊父”肯定是萬分不願的,但打肚子被“賊父”弄大之後,倒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畢竟,哲哲是女人,女人都有母性。
“回屋吧,外面冷,別凍著。”
陸有文對兒子給自己討的這房老婆很是滿意,光棍了二十年,也是憋的很了,故而這些日子沒少在哲哲身上花功夫。
結果,蒼天不負有心人,太后肚子叫他搞大了。
這事一直沒給兒子說,因為怕兒子擱應。
哲哲低聲答應,拿起托盤便回了屋。
陸有才對這弟媳婦也是滿意,笑著正要落子,忽的見馬知府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便隨口問是什麼。
馬文全忙道:“回大老太爺話,這是遼東高總督特意給太公和二位老太爺送的禮物”
說著就將禮單遞了過去。
可三位老太爺都不識字。
馬文全見狀趕緊賠笑收回,然後照單唸了一遍。
乖幾,都是上等的人參,貂皮,大東珠什麼的,值不少錢。難得的是三位老太爺人人有份。
“那位高總督也是有心了。”
陸有文點了點頭,想說記下這份情義,但話到嘴邊卻只是“嗯”了下。
伺候“太上皇”幾個月了的馬文全當然看出太上皇這會高興,於是才將犯愁的事給說了出來,只見他一臉為難道:“太公,二位太爺,有件事下官實在是辦不了,須得三位太爺發話才行。”
陸有富問:“甚事?”
“這咳咳”
馬文全面露苦色,“下官聽人說有幾位宗親又聚在一起耍錢了。”
說完,趕緊又道:“這耍錢實際也沒什麼打不了,不過馮侍郎交待過,不許宗親們亂耍,還對下官再三嚴令所以這事下官不知道還罷了,如今曉得了,你說處理吧,怕宗親們對下官有意見。這不處理吧,也不好。思來想去,也只好請三位太爺給下官做個主了。”
“爛泥糊不上牆,跟他們說了多少次了,怎麼一個個就不聽的,這錢有什麼耍頭的?”
陸有富很生氣。
陸有文也是眉頭微皺。
陸有才問馬文全都有哪些人在耍錢。
馬文全說有雷德、吳大德等人。
陸家三老聽了這些人後,彼此看了眼,都是頭疼。
無它,都是親戚。
半響,還是陸有富說了句:“知府大人看著辦便是,莫要看我們的顏面,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馬文全看向“太上皇”。
陸有文“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意思他也是這麼想的。
馬文全這下算是有底了,又與三位太爺客氣幾句,便要帶人去糾察了。
孔廟後堂,七八個人聚在一張桌上,有幾個還抽著菸袋,汙煙障氣,燻得孔聖人臉都黃了。
“我說老五,你有牌沒牌?有牌就開,沒牌就賠錢!”
見雷老五遲遲不開牌,陸小三子有些著急,伸手就要搶牌。
“急什麼?”
雷老五一臉漲紅,“我這不正在摸點子麼。”
“你這點子打算摸到明天去麼?”陸小三性急。
其他人也都說雷老五這開牌太慢了,磨磨蹭蹭的沒意思。
“怕是沒牌吧。”
吳大德輕叩桌面,這把眾人下注很大,雷老五沒牌的話,這把可得賠死。先前借他的五十兩銀子就剩三四兩了,估摸這傢伙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準備賴賬跑人。
生怕雷老五扔牌耍賴的吳大德鬼精似的問邊上人:“桌面上一共多少錢?”
那人聽了這話,還真數了起來,結果桌面上足足下了三十多兩銀子,外加三百多銅錢。
“老五,就這麼點錢,你要是沒錢賠跟我說下,打個欠條就是。”吳大德還是敞亮的,因為雷老五輸的錢大多到了他腰包。
也不怕雷老五沒錢還,這年頭當了官還能不發財?
“你曉得我手裡這牌沒點子啊?”
雷老五沒好氣的看了眼吳大德,心裡卻是虛的很,因為他這牌真沒點子。
“有點子就開啊!”
眾人催促。
雷老五卻還是沒開,把幾付牌拿在手裡堆來堆去,右手中指在牌面摸來摸去。
眾人見狀可真是急了,吵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