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每輛車上都塞滿旗女,女子哭哭啼啼聲聽的李延宗甚是頭疼。
又遠遠看到高傑的外甥李本深帶著一幫騎兵在那賽馬,而馬上無一不趴著一旗女。
更有一幫一看就是滿洲貴婦的旗女被用長繩捆綁著往大營深處趕,看著很是讓人可憐。
左帥營門前有個水塘,那些被送到左帥大營的旗女更是被強令解去衣物入塘清洗,說什麼怕她們身上有蝨子,凍得這些旗女真哆嗦。
李延宗更是看到有好幾個旗女似是受不得羞辱突然從馬車上跳下往城中跑,結果被騎兵追上如擒小羊似的拽上馬,直顛的這些女人臉色發白,狂吐不止。
“大外甥來了!”
坐在大門前一張太師椅上的左潘安見到陸大兄弟外甥過來,忙起身熱情招呼起來。
“左叔!”
李延宗趕緊下馬,卻發現他左叔太師椅上邊上堆了不少衣服,皆是旗人貴女的衣飾。
因為聽說過一些左叔特別的嗜好,李延宗只當未見,在那看著那些到塘中清洗的旗女面露不忍之色。
“大外甥可憐她們?”
左潘安在邊上搖了搖頭,收起笑容,正色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這是你舅舅說過的話。”
“左叔,這些畢竟是女人。”
李延宗言下之意手無寸鐵的婦人應當算不上敵人。
“大外甥怎知這些女人沒有加害過我們漢人?她們的父兄、她們的丈夫,她們的兒子都是我們的敵人,那她們怎麼就不是敵人?”
左潘安拍了拍了比他還高了小半個頭的李延宗,“想想死在滿洲人屠刀下的千萬百姓,你就應該明白我們沒有資格替死去的人去可憐、去原諒我們的敵人。哪怕可憐,哪怕原諒,我們也要讓敵人付出代價,永生難忘的代價。”
說完,朝身邊的親衛喊道:“把大福晉拖到我帳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