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分守一地。蔡一清在史德威手下管的就是軍紀方面的事,另外於錢糧輜重方面也有分管。
新一營近三千人,指揮謝金生和郭嘯天等都是文盲大老粗,沒個會寫字的人幫襯肯定不行。
再者,守儀真也得和城中方方面面打好關係,所以由蔡一清這個原明軍操守官來負責肯定再好不過。
於守城方面,陸四又交待了一些他認為可以實施的部署。
如在城中安置大鍋熬煮熱油,甚至是糞汁;於城上多置石灰,若明軍攀城可撒石灰以嗆其眼;使用長兵器,如在竹篙頂端綁上鐮刀或鐵鉤,用以割斷或鉤倒明軍攀城的雲梯;城頭垛口上可加門板用以擋箭
大致十幾條守城辦法,其中有一條“火煙法”是陸四借鑑福建兵守淮安時的法子。
當時這個辦法是淮安知府吳大千想出來的,就是若敵軍以強盾雙甲冒死抵入城門洞,城上無可奈何時就可從城上多扔蓄有火藥的棉被,火箭點燃可將敵軍從城門洞中逼出。這些守城辦法陸四同時也叫人給寶應的侄子廣遠送了一份。
安排完儀真的一切後,陸四便與眾人離別。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走時,陸四沒和謝金生、郭嘯天多言語,雙方簡單一句便是四目相對,爾後各自點頭示意。
這是鮮血鑄就的信任,一句交給你們就行。
儀真離揚州並不遠,估摸也就六十里左右,萬一儀真這邊真的吃緊,陸四又能抽得出人手,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及時救援。
陸四手頭的人馬不多,從高郵出發時他帶了2500多人,史家蕩一戰死傷七百多,戰後又收編了四千餘明軍俘虜,迅速擴充到六千人。
下揚州後,謝金生帶著漕隊和河工趕到,使得在揚州的淮軍總兵力達到了一萬兩千餘。
只是,其後程霖東征泰州帶走3000人,謝金生駐守儀真又要3000人,賬面上陸四手頭可用人手大概在六千人左右。
如果高武傳回來的情報沒有失誤,南都方面的確是兩路兵馬進軍,那麼揚州的淮軍兵力是不及這兩路明軍任何一路的。
但是,淮軍的實力並不比明軍差。
在這六千人中,有陸四從全軍精挑的,可以說是目前淮軍最精銳的存在——鐵甲衛。
雖然目前為止連同繳獲和於氏鐵廠不分黑夜趕工做出的鐵甲一共才56付,真正可以稱之為斬馬大刀的也就60多柄,然而鐵甲衛的每一個士兵都是淮軍最強悍的存在。
哪怕現在沒有鐵甲給這些鐵甲衛穿,陸四相信這幾百個大力漢子聚在一起也絕對夠明軍喝一壺的。
因為明軍隨時會過江,鐵甲衛隨時需要出戰,所以除了命黃昭和楊祥加緊操練鐵甲陣外,陸四已讓羅吉英快速改裝斬馬大刀。
這種改裝簡易斬馬大刀就是在淮軍現有長刀基礎上加長木柄,使刀立起時總體長度近乎和士兵平齊,達到後世計量體系的一米八左右。
因為急需緣故,簡易斬馬大刀用的木柄是普通的楊樹和柳樹柄,無論是強度和韌度都無法和鐵製手柄相提並論。
有點一次消耗品的概念,但只要刀身不壞,可以隨時加裝。
陸四給羅吉英的要求就是一刀配兩柄,頂端同鋤頭或斧頭柄那樣,可以隨時重新安插。
除了已經成軍卻沒有裝備齊全的鐵甲衛外,一直不是太重視火器的陸四成立了淮軍的第一支火器部隊,總兵力900人,全員配備火銃和腰刀。
火字營的營官,陸四委任了不懂火銃的左大柱子,但隊官和哨官有三分之一是對火銃精通的閩軍降兵擔任,這些閩軍降兵同時也是教官。
從大年初二開始,左大柱子就帶著他這900火銃兵天天在揚州北門外的梅花嶺練習放銃,這導致從明軍繳獲的藥子消耗巨大。揚州一帶又缺少能夠制火藥的硫磺,故而這個火字營也有點一次消耗品的意思。
“不要管那麼多,只要你們給我留下臨陣能打三輪銃的藥子即可,打完扔銃提刀上。”
陸四去儀真前到梅花嶺看了下,走時對那幾個福建“教官”如此吩咐。
仗,打輸了,提藥子有什麼意思。
打贏了,明軍就是最好的運輸隊。
竹篙戰法也在演練,這一次陸四是以千人為規模演練竹篙戰法。
所謂戰法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不過是佇列整齊,長矛變成更長的竹篙而矣。
略有改進的是陸四讓徐傳超組織了一支200人的弓隊,另外又組建了一支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