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將的陳洪範觀其狀貌奇異,為之求情於總兵王威,張獻忠被重打一百軍棍除名,此後便投了流賊。
要說張獻忠這人也是實在,救命之恩永記於心,於是在軍中刻陳洪範像,稱之父母,天天燒香上貢。
後來形勢不對時,還透過陳洪範嚮明廷投降,結果降了未久又叛亂,連累陳洪範被解職。
去年形勢不利,朝廷又詔陳洪範鎮守登萊,這下陳洪範卻不肯去,而是跑到南都稱病。
因他的臭名聲南都的勳臣和官員都不待見他,但新來的內守備韓贊周同他過去卻有來往,且十分密切,視為上賓。這次大軍渡江收復揚州,韓贊周自己走不開,就叫陳洪範替他過來觀軍,這“觀軍”當然也有監軍之意。
“老兵臺忠義之心,我兄弟二人自是清楚,只不過眼下形勢說起來,”張天祿給弟弟打了個眼色,張天福忙搬來只凳子請陳洪範坐下。
“鬼鬼祟祟,老夫就知你兄弟不厚道。”說話間陳洪範已是欣然坐下。
“不是我兄弟不厚道,只這眼下局面誰還看不清?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張天祿搖頭輕嘆一聲。
“大明真要亡了,老兵臺還能到張獻忠那為座上客,我和大哥又能去哪?”張天福說的更直白。
“你們盡是瞎操心,咱大明現在不是沒亡呢。”陳洪範沒好氣的白了張天福一眼。
張天祿忙道:“這玩意跟下棋一樣,得早看一步嘛要是江北真是順軍,老兵臺難道就沒其它打算?”
“這個闖軍那邊,老夫也不認識人啊。”
陳洪範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