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水嘆了一聲。
聽了這話,眾人也是沉默。
如果不是那位督師和大家一樣也是隻披蓑衣,不上海船,在這風雨中挨凍,怕人心早就散了。
突然,一個年輕的明軍將手中的火銃提了起來,拿出火摺子就開始吹。
旁邊人看了,不由罵道:“日嫩猴子,傻了巴雞的,你拿銃幹啥?這銃能打著?”
“賊人過來了!”
年輕人指著對面過來的幾個身影喊了一聲,仔細一瞧他那火銃藥室裡早浸了雨水,哪裡還能打著。
“過來就過來,礙你事了?還不把銃給我放下!”
曹彥虎撐起往蘆葦堆外瞧了眼,果然有幾個賊兵正在向他們所在摸來,但是對方手中並沒有拿兵器。
其他人也站了起來,但誰也沒拿武器,只是好奇的看著那幾個過來的賊兵。
一個年紀大些的兵還敲了那個傻不拉幾握著火銃的年輕人,罵了句:“你要是敢把銃放出來,我一刀劈了你!”
年輕的兵叫同伴這麼一說,嚇得把手中根本打不著的火銃往地上一扔。
過來的幾個賊兵看到探出腦袋朝他們張望的明軍,為首的揮了揮手,也不說話直接帶人奔了過來,然後翻過蘆葦堆,絲毫不怕這些官兵會動手。
“哥幾個,抽菸不?”
為首的賊兵年紀不小,一邊拍頭上的雨水,一邊從懷中摸出菸葉袋子。
“能整兩口。”
曹彥虎接過菸葉袋子捏了點往自己煙管裝了些,隨手跟人要了火摺子點上抽了起來。
其他人有抽菸的也都過來捏了,嘴裡還說著謝了,就這麼,過來的賊兵和官兵竟都蹲在那抽起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