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不知道?”
路振飛輕嘆一聲,苦笑一聲,道:“只陛下委我巡撫淮揚,若不能防河,老夫有何面目去見陛下?劉澤清雖惡,仍是朝廷所委山東總兵,其部兵馬軍紀再壞也總有數萬之眾,若老夫能接他入淮,給其錢糧,當能使其部收斂助老夫防河,若不然單靠虎臣一軍如何能守住這千里河防?”
說罷,擺了擺手,“此事便就這樣定了,再說那劉澤清也尚未回老夫書信,老夫這邊想著他來,卻不知人家願不願意來呢。”
“這”
金聲恆見路振飛心意已決,便沉吟不語。
他知路振飛心思,明著是因無力守淮才要那劉澤清部南下以加強防河實力,實則卻也有掣肘他金聲恆的心思在裡面。
這些個文官,都什麼時候了,還要使心思防人!
金聲恆自嘲一笑,也怪他部下兵馬不過萬,若有數萬之眾這位路部院又豈會“求”那劉澤清。
吳大千更是沒有話可說,他是文官可變不出兵來。現在就求菩薩保佑那劉澤清部南來之後能聽部院的話,收斂些軍紀不使淮揚百姓同那徐、海二州一般枉死吧。
“部院這裡若無事,職就先告退了,若有事喚我便可。”
金聲恆呆在艙中氣悶,便想出去透透氣。待他退出後,從福建過來的副總兵鄭芝豹便走了進來。
相比金聲恆這個路振飛從左良玉那裡翹來的防河助力,鄭芝豹這個從前受過路振飛指揮的副總兵才算是漕運總督的嫡系。
“防河這件事,眼下需靠著他們,但終究還是要有一支自已的兵馬才是,曰文啊,前番叫你著手團練鄉民之事,進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