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漢復看的頭大肉麻,實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膠侯有事?”
陸四興致很高,看的津津有味。他這人,不怕落下什麼兇名惡名,正所謂哪個太祖不殺人。
況且,他並沒有殺孫之獬,只是替這傢伙人工植髮而矣。
孫之獬疼得都說不出話來,渾身被扒得精光,到處都是血,好在傷口開的不深。
疼是疼,真不要命。
“闖王,高傑報稱”
賈漢復將高傑的奏報遞上,陸四接過看了一眼,是高傑打的耿仲明小報告,說這位前滿洲的懷順王俘獲了兩白旗韃兵118人,但一沒有下令處死這些韃兵,二也沒有上報,同從前收留逃人一樣俱留在軍中。
陸四合上奏本,微微沉吟,道:“傳話給耿仲明。”
賈漢復忙凝神傾聽。
“自古,降者撫之以示恩,抗者殺之以示懲。如此,則人皆感恩畏死求生而來歸矣,然今聞爾將陣獲之人撫而不殺,此事甚不合理。究何原因,報上於我知。”
賈漢復記下之後,當場將闖王所言重複一遍,確認無誤即命人記錄以行營專用帖本書寫快馬送往耿仲明部。
後賈漢復又道第六鎮現奉命往灤州挺進,將與先期進駐的第二鎮、自山海關方向的第六鎮李成棟部、李延宗部合圍灤州。
“灤州為滿洲兩黃、兩紅聚集之地,披甲之兵不足五千,其餘近二十萬眾,現退不可入北京,出不可至關外,儼然絕地,職以為可使人勸降。”
陸四認為可以,複道:“帶話於滿洲哲哲、布木布泰並代善、濟爾哈朗等,爾等被圍城中,無所逃避,止因愛新覺羅一族作惡,遂致無罪眾人同陷死地。今大軍圍城,築牆掘濠,使城內人不能逸出,爾等一不能戰,二不能逃,三不能食,一昧頑抗,激我凶氣,必用紅夷火炮攻破,屆時城中人等盡行誅戮,實為可惜。若能歸降,福臨不失一安樂公,太后不失錦衣玉食,以下諸王貝勒性命亦可保全,豈不美哉?”
說完,那邊孫之獬又慘嚎一句,卻是腦袋上開始被開口,胸前已是密佈豬毛。
陸四厭惡,又道:“華夏衣冠自古定製,便是胡元亦不得改。滿洲若舉族歸降,今中外一家,君猶父也,民猶子也;父子一體,豈可違異?當衣冠盡遵我國制度,若不蓄髮,終屬二心。有頭無辮,有辮無頭,三思,三思,再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