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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四肢折了,頭顱垂在一旁的蔣佳玲狂敲著門,口裡還一直嚷嚷說為什麼扔下她,高曉華就忍不住地背脊狂發寒。

殷堅不是很明白,探出頭去看了看,就瞧見張正傑他們飛速地向這裡衝了過來,再看清楚他們身後有什麼東西,連殷堅都嚇了一跳。

“Shit!”連忙拉上門,殷堅的臉色又白了一點。

“那些……是什麼?”小明深吸了好幾口氣,雖然他們這組人馬製作的是靈異節目,但對殭屍這種東西的認識,還只是停留在電影階段,誰會相信這年頭真會有這種東西在外面走來走去啊?

“活死人……準確來說,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死人。”殷堅微皺起眉解釋,雖然這裡的時間、空間很亂,但他可沒料到會亂得連生死的法則都不起作用。

“怎麼辦?怎麼辦?”張英男急得快哭出來,她跟蔣佳玲感情很好,對方突然間慘死,死了還頻頻問自己為什麼扔下她,說不難過是騙人的。

“我們可以一直在這裡待到天亮吧?”張正傑小聲地問,雖然天一點也沒有要亮的意思。

“不行!”回答他的居然是何弼學,而且語氣是如此的斬釘截鐵,眾人都嚇了一跳,接著就看到那人苦著一張臉揚了揚手上僅剩的兩張紙錢。

“呵呵,不是吧……”大明不知道是不是驚嚇過度了,在這種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

殷堅盯著煙盒裡僅剩的一根菸,看來是得賭最後一把了。

天師,果然是種一般人不能理解的職業啊!外頭一群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死人拍著門要進來,裡頭有個推磨推得不怎麼耐煩的惡鬼隨時準備反撲,這時殷堅居然還有心情玩遊戲?

“Square,聽說過嗎?就是四個人站在房間的四個角落,A去拍B的肩膀,B去拍C的肩膀,C去拍D的肩膀,跟著D去拍A的肩膀,一直迴圈下去。”殷堅語氣平常地解釋著,眾人聽得一頭霧水,這遊戲跟他們目前的處境有什麼關聯嗎?紙錢燒得只剩最後一張,火光漸漸變暗。

“堅哥,有破綻!D怎麼拍得到A的肩膀?A是站在B的位置上。”何弼學再次舉手發問,殷堅很讚賞地笑了起來,眾人這時才真正寒了起來。這個遊戲的重點是要五個人才玩得起來,在D和A之間多出來的那“人”才是主角啊!

“所以嘍!等一下火滅之後,你們就開始玩,跟‘他’玩到天亮就行啦!”殷堅輕鬆得都快笑出來了,其餘人的臉色則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誰會自願去玩這種遊戲嘛?

“何同學,你去當第一個!”殷堅將他拉起來推到角落去。

“為什麼?”何弼學不服氣。第一個?那不就等於待會兒那位惡鬼先生會拍他的肩膀?這麼危險的事幹嗎要他來做?

“因為你黴啊!你玩,他不一定跟你玩;但你不玩,他肯定不會玩。人家的目標是殺你嘛!”殷堅回答得理所當然,眼神示意張正傑站到另一個角落去。

“不是吧?這樣我會拍到……拍到那個的肩膀耶。”張正傑反駁,光想想就整個人發毛,哪還有勇氣走上前去拍人的肩膀,尤其是你明知那不是人。

“別這麼擔心,你也可能會拍到空氣,那就表示惡鬼先生並不想參與這個遊戲。當然,如果拍著了,那要擔心的就是何同學了!”殷堅大力地拍了拍張正傑,可惜一點幫助都沒有。火,終於滅了。

何弼學深吸幾口氣,沿著牆,一步一步地向前跨。廚房外頭的雜草生長得太高,擋住了微弱的月光。更可笑的是,像串通好了似的,在這種情況下,手電筒一定會失靈,四周伸手不見五指。何弼學走到底,拍到了站在他前方的高曉華的肩膀,那人嚇了一跳,但緊接著就快步向前走,跟著就聽見張英男的吸氣聲,然後是她細碎的腳步聲,走不了幾步她便到了張正傑身後,張正傑開始提心吊膽地一步步往前……

張正傑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何弼學原本所站的位置,眾人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那個角落不應該有人,如果張正傑拍得到肩膀……猛吸一口氣,張正傑的心臟差點沒跳出來,他可以十分肯定剛剛有個男人站在自己身前,而且是個極高壯的男人,肩膀結實僵硬得好像一面牆。突然有種錯覺,那個男人走上前去不會只是單單拍人肩膀這麼簡單,他會徒手扭斷何弼學的脖子,然後大功告成,所有人都可以離開這棟鬼房子,只剩何弼學的靈魂孤零零地困在這兒。

腳步聲越靠近,眾人越替何弼學擔心。這人雖然老是丟三落四,說話時常頭尾接不到一塊兒,絕大多數的時間裡只是找了一堆麻煩回來,但總歸還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