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約則很不高興,她喊道:“什麼嘛,你說的一點也不好玩,我還當你要說什麼呢。”
霍成功他去低頭喝水,然後問:“長官,你對這架機甲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我又不懂設計。”
“我指的你對傳統機甲有什麼樣的不滿,真正的設計師都該是為戰士服務的,戰士在實戰中的不滿就是機甲的缺點。”
“你也知道杜威特的名言?”許約驚喜的叫道。
古地球時代機甲設計大師杜威特的著名格言:這個世上並沒有什麼機甲設計師,只有機甲駕駛員,和為機甲駕駛員服務的機甲維修師。
每個設計師都將其視為準則,就如醫者無不熟知南丁格爾的誓言,但其中一些的行為卻違背先賢的精神一樣,很多的機甲設計師,將杜威特的名言懸掛牆上,甚至設計為開機顯示介面,卻僅是標榜自己。
其中確實也有優秀者,他們設計出一款款的經典,為人們讚美,為各大公司爭奪,身價提高,於是庸才們都以本行業的精英而自豪,彷彿身代,漸漸高人一等,最終形成了他們如今的普遍心態。
他們認為自己創造了一切,優越於粗魯的武夫,聽不下任何人的意見,只能接受讚譽…
就比如今天來的一群這樣。
聽許約這麼說,霍成功一笑而已,鑑於現實,他說:“有幾人能遵守?”
然後他看向了張自忠,張自忠則在那裡比劃著,機甲就在他的面前轉動,小小的縮放投影忽而變大忽而變小,在不停旋轉,張自忠一邊在觀察,一邊在思索,他在回憶自己駕駛機甲時的感覺等。
霍成功也不去打攪他,就坐在那裡,衛兵已經將晚飯送來,然後退出。
許約起身為他們添了一次水,也沉浸入了機甲的世界裡,和他們隔了數百米的囚室內,兩位楊家兄弟被關在了一起,先進的科技已經讓他們的傷勢緩和了許多,不過精神上的傷害卻無法消除。
一向受盡優待和禮遇的他們,在今天之前,是絕對想不到,還有人會對自己如此的,身為二級機甲設計師的他們,又同時身為聯邦機甲大師胡歸庭的學生,在整個聯邦,他們被譽為設計界的雙子星。
就算許崇志也對他們很客氣。
但今天,一切被顛覆了,在純粹的武力面前,楊家兄弟絕對自己什麼也不是,他們覺得自己如果當時不蹲下的話,那隻可惡的雜魚指不定還要幹出什麼惡劣的事情來呢。
他們在狹窄的房間內,面面相覷著,胡振斌現在怎麼樣了?
胡歸庭的心思人人都知道,他一直沒有為其他軍火公司所拉攏,就是因為他一向喜歡許約,希望自己的孫子能娶到許約,如此行為其他軍火公司的總裁們也能理解,最終放棄。
因為就從投機角度來看,胡歸庭的意圖如果實現,他所得的絕非他們能給予的。
這種情況也導致了,地獄火其他的股東敵視胡歸庭,從這個角度來看,胡歸庭還真的是忠誠於許崇志的,因為他別無依靠。
但是今天,楊家兄弟看到了,許約似乎已經有了男朋友,就是那個年輕的暴徒,而那個年輕的暴徒沒有許崇志的准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如此看來今天最受打擊的還是胡家祖孫啊。
如他們所想,胡振斌確實是這樣的,以為的囊中之物居然被別人牽手,這樣的事情是他不能忍受的,在許約的面前居然被那個傢伙如此對待,回想起來更令他不能忍受的是,當時他心中的恐懼。
離開了危險,就將危險的因素忽略,他現在只覺得當時自己該狠狠的回擊才行,嫉妒就好像紅眼的鷹在戲弄爪下的獵物一樣,在蹂躪著他的心,時時刻刻,他在狹小的牢房內,心中充滿了怒火和報復的願望,不過這個傢伙連門也不敢敲一下。
和胡振斌不一樣的,則是胡歸庭,胡歸庭現在已經吸允完了三管營養劑,他的手伸出,想拿第四支卻摸了個空,失落感才讓他從設計的世界裡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右角的時間。
不知不覺過去已經一個小時了。
胡歸庭揉了揉痠痛的腰,他為這份機甲設計的直接而吸引了,作為設計大師,他這點眼光還是有的,而且由於他“追求”的原因,漸漸在學術界被孤立,所以他一貫以批判和不屑的眼光去看其他人的作品,其他人的思路。
在他看來,一切全是渣。
不過今天的這份設計,讓他有了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某些方面甚至超越了他一向偏激的思路,而不僅僅是不吻而合。所以他才從開始時,短暫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