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統完了。我已是風燭殘年,不想再流落他鄉了。只要不吭氣,老老實實的,就有碗飯吃。工資還可以照領,我老伴也滿高興。剛停止工作的時候,可真夠受的。不過,我一點點地想通了,你就是嘔心瀝血地幹。一生還是一生,縱令為那爭分奪秒的特快訊息拼死拼活地於,讀者也未必殷切地盼望那種訊息。用什麼洗衣劑啦,鬧鐘啦等一些擴大報道,就輕而易舉地把報紙面貌改變了,這就是證據。我們面向的讀者,畢竟就是這一類!工作嘛,你就是說得多麼神乎其神,也不過是公司的事,少了我一個,公司一點幾也不為難,即使認真工作下去,到了退休年齡還不是被趕出去?反正都是一樣,舒舒服服領錢該有多美!我算明白了,以前,忙得連和家裡人說話的時間也沒有,就像駕轅的馬一樣,那種日子,不是人過的,現在的生活,才是人的生活喲!”

“不對!你在欺騙自己。因為你被剝奪了工作,感到寂寞才以酒澆愁。”

“我不打算同你辯論。總之,我現在的生活滿舒服,革命也好,造反也好,想搞你就搞吧!不過,不要把我拉進去,誰想搞就讓他去搞好啦!”

“浦川先生,你從敵人那裡領得堵口錢,厚著臉皮活下去。不覺得於心有愧嗎?”

“堵口錢!”

浦川喝酒喝得朦朧的眼睛。閃出一線光芒。

“是的!是堵口錢!你現在從大場一成那裡領來堵口錢,把什麼新聞記者的良心,什麼男子漢的驕做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如果不是忘掉,就是把眼睛閉上了。為了幾個臭錢。你就把作人的基本東西統統出賣了!”

“你給我走!我的基本東西。是家庭和現在的生活!浪漫的正義感是當不了飯的。我再也不想和你談了,你走吧!”

“您再想…想,再想一想吧!您真的滿足於現在的生活嗎?您就這樣把新聞記者的靈魂浸泡到酒裡,對大場的胡作非為置若罔聞,您就不後悔嗎?”

“後悔?我絲毫也不!你口口聲聲說大場胡作非為。把他揭露出來又能管什麼用!羽代能好起來嗎?哼!你無論怎麼揭露胡作非為,世道一點也不去好起來,反而會更糟!羽代正是由大場掌握著才得到安定,要是推翻了大場,就會鬧得飛沙走石、大昏地暗!而那些飛沙走石還不是落到市民身上!大場是否一手買下了河灘地,那和我們沒關係,對那些去賣河灘地的市民來說,也不過是些年年遭水淹、無法待弄的賴地。在那裡修上一條大壩,把它變成上等地,那正是大場的高明才智。對你這個外來戶來說,毫不沾邊。你要是知道了殺害朋子的兇手。你自己去告發好啦!根本沒必要和河灘地問題扯在一起。好啦!話說到此你都明白了吧?你還不走嗎?我要睡午覺了。”

“你嘴上說不打算和我辯論,可你卻熱情十足地為人場進行辯護,這也是為領工資,不!是為了‘領賞’嗎?”

對味澤這句辛辣的挖苦,浦川醉熏熏的臉上出現了另一種神情。他本想反駁幾句,但突然洩了勁兒似地把手一擺,作出趕味澤走的姿勢。

第十二章 窒息致死的陰謀

大場一成有四個孩子。長子大場成太是大場企業集團的核心企業一一一“大場天然氣工業”的總經理“次子大場成次是羽代交通公司的經理,兼任人場幾個子公司的董事,女兒繁子嫁給了《羽代新報》社長、大場集團專務董事島崗良之。

最小的四子成明還在上高中。儘管他的哥哥姐姐個個出入頭地。成了家庭的支柱,唯獨這個成明從中學起就走上了邪路,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或是嗅香蕉水,因而常被警察拘留。

但是,因為警察也是大場一成手下的走卒,所以總是內部悄然處理,從不聲張出去。不過,成明卻屢教不改,警察很感棘手。

最近,他在市裡組織了一個叫“狂犬”的“飛車族”集團,自己當了頭頭。每當周未。

他們就開著車從郊區一直竄到外縣去,和其它地區的“飛車族”打架鬥毆。

羽代警察署不只一次對大場一成說:在我們管區內怎麼都好說,在外邊闖了禍,我們可就愛莫能助啦。“

一成也很撓頭,就把成明叫來嚴加訓斥,成明當場雖然表示要痛改前非,可是一轉身,依然惡習不改。

“這小子是大場家的敗家子兒!”

一成氣得直罵。可是,逆子反招寵,他對成明最偏愛。成明完全看透了一成的偏愛,便越來越有侍無恐。他以大場家的勢力為保護傘隨心所欲地胡鬧,一闖禍就逃到父親偏愛的翅膀下。

最近幾天,大場發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