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簫,我一定沒說過,但我現在必須得鄭重其事地說,‘你真是個天才。’”
秦伯簫有些臉紅,“沒有你的啟發,沒有你帶來的材料,我或許用了一輩子靈泥都不會想到這一點,不過咱們也不能高興得太早,我還沒找法寶來實驗,萬一用不了,你豈不是白歡喜一場。”
“就算眼下這個不行,你早晚也能研究出真正適合的,我相信你,你有這個天賦。”法意所言俱是真心的誇獎,只說將那件奇怪的材料分離的本事,她就遠不如家學淵源的秦伯簫懂得多。
“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就回來。”秦伯簫說著就往外走,法意忙拉住他,“去做什麼”,“我去找法寶來驗證一下”,法意十分感動,不過她早打聽過了,秦伯簫的父親雖然是煉器大師,但他還不能成功煉出法寶來,因此自己手邊的法寶也是有限的,即便他因為擅長煉器而靈石豐足,也不過看看四件法寶而已,對大多數人來說,湊足一件法寶的靈石都難如登天,而且最重要的是,有價無市。
她裝作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來,秦伯簫一看,是一面式樣古樸的鏡子,上刻“兩生”二字,“這件法寶是我有一次無意中得來,可惜從那我一直無法駕馭此寶,因此一直也未能奇效。”秦伯簫看她的目光也變得熱烈起來,“我從來就覺得你是個有故事、不一般的人,肅然你從沒和我說過”,他小心翼翼地拖著兩生鏡,“這是什麼,這可是法寶,你卻擁有一件,還讓我把他擋實驗品,只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我太像罵娘了。”
哈哈哈,兩人相視而笑,“我想來覺得我用不了的東西並不算真正屬於過我,所以你就放心去實驗吧。”
秦伯簫是個器痴,有了法意的貢獻,他立刻坐下來開始嘗試。法意也沒有什麼事情,便在這看他實驗,偶爾也打個下手什麼的。
他研究出來的這個東西和靈泥還不一樣,法意見他只是在器物上一層一層地抹上去,然後便以器爐中的地火之力去烤。半個時辰後,兩生鏡出爐,但他抹的東西卻並沒起到應有的效果,秦伯簫在地上踱步,“塗上去並沒有發生分離,說明融合性尚好,那關鍵就只能說是在器爐中了,會是什麼緣故呢?”
法意去感應兩生鏡,並沒有受破壞的感覺,但她能感覺到,有一層無色透明的物質正在兩生鏡的表面龜裂分佈。
“有沒有可能是那種新材料的量不夠?”“為何這樣說?”秦伯簫目光灼灼,很想聽她給出一個讓他信服的解釋,可以說是激動著也期待著。
“直覺。你要不要試一下?”法意慫恿。
“你的直覺一向很準,我聽你的!”秦伯簫很乾脆。
這一次,三個時辰之後,秦伯簫狂喜地說,“雖然你這鏡子的威壓比較內斂,但我覺得,還是起效了,你快感應一下試不試?”
法意第一時間便感覺到,的確有些不一樣了,鏡子的威壓雖然幾乎消失,但仍然有感覺,她裝作將鏡子放在手中,感應了一番後大大鼓勵了秦伯簫一番,然後緩緩道,“我已經祭煉了這面鏡子,我覺得我們應該還可以多抹些。”
說幹就幹,直到又折騰了一個時辰,一把看上去毫無氣勢,低調的像一面凡器一樣的兩生鏡才出現在她倆面前,法意抱著兩生鏡,心中激動不已。如果她能激發這面鏡子就好了,她就可以檢查一下萬一發動起來的話,這些塗抹量還夠不夠,在將太清鼎拿出來之前,她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
秦伯簫累極,他修為本就不高,因此尤為耗費精力,法意見他倒在榻上,便說明日再來,也回去了。
坐在榻上,她拿著兩生鏡不斷感應。此時的她已經不是天雲山初得此鏡時那般無知,她不放過一點細節,一點點去感應這面古樸的古鏡。
她心中的確一直有個疑惑,這面鏡子她明明能夠祭煉,說明已經是無主之物了,但為何她就是操作不了呢,這一點十分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