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瞧不上陳大人的,看見這個情景,也是私底下幸災樂禍的很。
陳大人一直拱手站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時間,也是裡外都不是人。
而皇上輕哼了一聲,看也沒看陳大人一眼,隨後對著祁天凌開口問道:“你不是說,見朕一面,就心滿意足了嗎?如今朕你也見到了,怕是心願已了了。既然如此,你便自刎吧,朕這身子骨不行了,九泉之下,有你的照顧,自然也是心安的很。朕知道你孝順,你便先去等著朕吧。”
軒轅蔦蘿聽到這話,都有些抑制不住心裡的笑意,這皇上,還真是腹黑啊。就連冷子修都抿了抿嘴,喝了杯茶,掩飾住心裡的笑意。
祁天凌聞言腿腳一軟,他自然知道皇上不僅僅是開玩笑,這玩笑中,自然有實話的成分,這分明,就是讓他去死啊
想到這裡,祁天凌急忙求情,大聲哽咽道:“父皇”
“別叫朕父皇,朕不是你的父皇。”
皇上語氣冰冷,彷彿只是看一個畜生一般,根本沒有將祁天凌放在眼裡。
大臣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敢開口,除了剛剛那個不知死活的陳大人,大家都明白,若是自己的兒子想要自己的命,這換成誰,都是忍不了的。
冷子修見狀,卻是突然起身,對著南國皇帝道:“皇上,請聽子修一言。”
皇上微微蹙眉,對著冷子修問道:“賢侄,難道你也要為這個孽障求情嗎?”
冷子修搖了搖頭,笑道:“自然不是,子修身在南國,掌握三國資訊要道,這一點,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
冷子修此話一出,大家都點了點頭。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大家只不過極少在明面上說出來罷了。
而冷子修卻是微微一笑,緩緩開口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本殿的手上掌握著很多見不得人的訊息。”
這話一出,大家都深吸了一口氣。這個離國的二殿下,向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若是二殿下在這種場合公開說出了什麼,只要有關是自己的小秘密,在皇上的面前,自然引起皇上的忌憚。
到時候,就算是不死,也是半條命了。
與此用時,祁天美也在觀察大家的眼神,誰心虛,誰一身正氣,看的十分明朗。或許時至今日,她才能慢慢理解上位者的苦衷,還有上位者獨到的視角。
不站在高處,是永遠沒有辦法理解高處的開闊的。
冷子修也不去理會旁人的眼神,接下來,只是淡淡開口道:“自然,我也查到了祁天凌當年的所作所為。當年,軒轅家被誣告和安國私通,以叛國罪,落了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這件事,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見冷子修重提舊事,大家有的神色一緊,有的神色放鬆,有的還是一如既往的神色淡淡的,並沒有什麼反應。
冷子修繼續開口道:“這件事,事後被查出來是越鴻卓勾結了離國,企圖汙衊軒轅老將軍,而如今,本殿手中還有一份密報,證明這件事是祁天凌與越鴻卓勾結,陷害的軒轅軍,祁天凌,你可承認?”
這話一出,已經開始有了竊竊私語聲。
“不是說祁天凌對軒轅蔦蘿一往情深嘛?就算是娶了越家大小姐,也是兩情不睦,敢情這根本就是一個傳言啊。”
“是啊,二皇子從不受寵的皇子爬了上來,可就不是靠著軒轅家嘛,竟然不懂得知恩圖報,反倒是恩將仇報了。”
軒轅蔦蘿自然聽得到下面的竊竊私語聲,她始終沒有開口,一直冷眼旁觀著。
祁天凌急忙搖了搖頭,堅定道:“不是我,我不會害自己的岳父,也不會害我的妻子。”
這話一出,倒是顯得他十分深情。然而冷子修卻是冷笑一聲,道:“不承認?這倒是有趣了,一會兒本殿拿出證據來,你日後,還有沒有臉面活下去了?”
祁天凌臉色鐵青,他若是承認了,也是沒臉,不承認,死扛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冷子修竟然敢在眾人面前這樣做,分明就是要給他難堪。
祁天凌心裡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或許今日的一切,早就在冷子修和越泠然的計劃之內,而他的出現,分明就是一個陷阱,一個讓他跳進來的陷阱。
外面,冷子修和安慶宇的人都在找他,他以為進宮之後便是絕處逢生,殊不知冷子修就在這裡等著他呢。
皇后娘娘向來節儉低調,這樣的宴會已經許久不曾辦過了。現在想來,他竟突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圈套罷了
見祁天凌沉默著不說話,冷子修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