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說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實則小心思多了去了。
當時先帝冷哼了一聲,隨口對她說起:“將門之女,自然不差。”
當時的太后還笑言:“陛下啊,您莫不是老煳塗了,越泠然是越鴻卓的女兒,越鴻卓可是文官,怎麼就是將門之女了?”
當時先帝還笑了笑,沒有跟太后說什麼,神色卻是複雜而篤定。
太后剛才,明明看到了越泠然的身手,一個閃身,手起刀落,那速度,那手法,怎麼可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呢?
太后正在深思的時候,越泠然擦了擦手上的鮮血,對著太后拱手道:“太后,泠然也是無奈之舉,希望不會嚇到您。”
太后的臉上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意,對著越泠然道:“不會不會,哀家感謝你還來不及。”
越泠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急忙對著水月點了點頭。
而水月更是徑直走到了小皇帝的面前,冷笑了一聲,“皇上,得罪了。”
隨後,便上前,迅速的按住了皇上的腦袋,在他的臉上一撕,瞬間,眼前出現了另外一副面孔
太后娘娘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剛才越泠然已經讓她很驚訝了,現在這個丫頭的手法,更是穩狠準。
越泠然看著眼前的小人兒,與其說是越鴻卓找了一個頂替,不如說是這個小子根本不是小孩。
具體來說,應該是個侏儒,身形十分像祁天明,因為是成年人,自然比孩子妥帖的多。
那個男人見事情敗落,急忙跪下來求饒道:“太后饒命,公主殿下饒命啊,草民也是逼不得已,實在是越大人逼得啊。”
越泠然看了一眼太后,隨後道:“太后,泠然怕是要馬上去法場通知越將軍,宮裡的事情,怕是要交給您了。越鴻卓現在不在宮裡,恐怕要在法場送那個假榮嬪一程,這個假皇上如何處置,便全程交給您了。”
太后微微一皺眉,拽住了越泠然的手,道:“可是,哀家是管不住這公里的侍衛的,這些都是越鴻卓的人,就算是子修,也沒辦法進宮干涉啊。”
越泠然抓緊了太后的手,鄭重開口道:“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能幫您拖住越鴻卓,我也會盡快讓越君浩和越君澤進宮幫您的。您只要穩住這個假皇上,就可以。只要這件事情一結束,這個皇宮,這個後宮,所有的權勢和地位,都會回到您的手上。”
越泠然這不是大話,這是給太后娘娘的保證。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盯著越泠然,隨後嚴肅的開口問道:“越泠然,哀家從前當真是小瞧了你,本以為,你在乎的只有兒女情長。”
聽到太后娘娘說出了這樣的話,越泠然也是苦笑了一聲,苦笑道:“我也想我的世界只有兒女情長,可是時局不允許,命運,也不允許!”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盯著越泠然,希望能看透眼前的小丫頭,然而饒是她在後宮打拼了這麼多年,大風大浪都見過的她,卻依然看不清眼前的小丫頭
“告訴哀家,你不為權勢,不為地位,那麼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越泠然身子一頓,她心裡明白,不安撫好眼前的女人,她是沒辦法走出宮的,索性,便開啟天窗說亮話。
“我要的是越鴻卓的命”
太后身形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越泠然,怪不得,怪不得她總是跟越家作對。因為這個,她還曾經一度不敢相信越泠然,可是為什麼,因為越夫人的死嗎?
可是好像,也不對
越夫人才死不久,而越泠然和越鴻卓作對,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越鴻卓是你爹,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讓您弒父?”太后走近了越泠然,一副不知道真相誓不罷休的姿態。
越泠然突然苦笑了一聲,隨後盯著太后娘娘問道:“太后可還記得,從前泠然和你說過這樣一句話?等到日後,時機到了,泠然自然會告訴您一切。”
太后笑著搖了搖頭,問道:“難道此刻,還不是你說的時機嗎?”
“我以對子修的愛作為擔保,我絕對不會害您。我也不是越鴻卓的女兒,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越泠然。至於其他的事情,眼下,我還不能告訴你。”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越泠然眼下十分急切的要離開。所以,她也沒有在逼問。反而是道:“你放心,這個假皇上,哀家會處理好的。哀家在後宮這麼多年,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越泠然點了點頭,對著太后行了大禮,隨後道:“泠然跟您保證,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