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很可怕,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探究的意味。而且晚上,他明顯沒有喝醉,卻非要送他回房,路上說了祁天美的事情,後來,我勸他了幾句,又問了幾句,他竟然不肯告訴我,這也便罷了,他說我與從前,大不同了。”
冷子修的雙手緊握成拳,半響才道:“本來我和天華兄商議過,是打算留他的狗命一陣兒的,可惜啊,如今怕是要提前動手了,你在越府也要注意一些,儘量不和他接觸。本以為你回越府,能夠遠離祁天凌,過些安生日子,結果才出虎穴,又進了狼窩。”
越泠然本來緊張的心情,突然被他逗笑了,轉而道:“其實也沒那麼可怕,我心裡更加擔心的是天美。越君浩為了得到一個女人,竟然如此不擇手段。”
冷子修輕哼一聲,道:“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你以為從前他上軒轅府求親,便安分了麼?”
越泠然一驚,難不成從前越君浩也做了什麼手腳,卻被冷子修擺平了?
“你從前到底做了什麼?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有太多是瞞著我了,如今,你定然要一點一滴的都告訴我。”
冷子修攬住了她的腰,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也是這些小把戲,想要對你下藥,不過提前被子晉發現了,讓他沒有得逞。這事情,就連祁天凌都是知道的,不過祁天凌那個慫貨,居然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讓我饒了他一馬。”
越泠然突然搖了搖頭,道:“不對,不對。按照今日越君浩對祁天凌的稱唿以及態度,我相信,祁天凌定然是有什麼把柄在越君浩的手上,不然的話,祁天凌如今都是太子了,他怎麼如此不敬?連偽裝都懶得偽裝?而且,早上我離開東宮的時候,祁天凌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跟越君浩解釋,加上越君浩對待祁天凌那副有恃無恐的態度,讓我越發覺得,他們之間,定然是有問題的。”
冷子修點頭道:“恩,這件事情,我會去查,你且寬心,就連祁天美的事情,你也放心,有天華兄和我在,還有祁天美和皇后娘娘,既然提前知道了越君浩的陰謀,咱們會有意防範的,你也不必太擔心了。”
越泠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隨後道:“時候不早了,我也得趕緊回去,水姚心裡素質不好,我若是回去晚了,怕她出點什麼差錯。”
冷子修也皺了皺眉,看見外面天還未亮,便道:“外面天還未亮,你急什麼,在這多陪我一會兒,不好嗎?”
越泠然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清靠在他的懷裡,柔聲道:“這幾天,心裡總是亂亂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冷子修將她狠狠的摟在了懷裡,輕聲道:“不要害怕,一切有我,什麼都不要想,不要操心,你只要不露出破綻,保障自己的安全便一切都好了。”
越泠然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便出聲問道:“水香那個丫頭,從回到你府上,便沒有回去覆命,她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冷子修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嘆息道:“這件事,還忘記同你說了,水香怕是一時半刻兒,不能回去照顧你了。”
越泠然心裡一突,她其實早就發現水香有些不對勁了,只不過一直沒有說,如今果然是出事了嗎?
見越泠然十分緊張,冷子修急忙道:“不要害怕,倒是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水香有孕了”
水香有孕了?這個訊息簡直夠爆炸的,越泠然緩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來,她急忙抓住了冷子修的胳膊,驚訝的問道:“誰的?怎麼回事?”
“是子晉的,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可能水香自己神經比較大條,有孕了也不知道。還是前陣子發現的,她這次回來,是先同稟告的,說是要休假一陣子。我前陣子便聽馮安說了,水香這陣子可能不大對勁,所以,便讓人給她把脈,她也是好不容易,才說,那孩子是子晉的。”
越泠然又一次皺眉,問道:“子晉看樣子,倒是挺老實的,怎麼會做這種事情?睡了人家姑娘,難道不知道負責嗎?非要人家自己解決?我看子晉平日裡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冷子修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道:“這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子晉,你還記得越鴻卓第一次把你送過來的時候嗎?那個時候,子晉中了媚毒,恰好水香撞上了,陰差陽錯的,子晉本來也打算負責的,可是你知道,子晉向來沒有對水香有那個心思,驟然也是有些懵,便想著收了水香為妾。可是水香不同意,硬說不用他負責,後來這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越泠然已經大概聽明白了,冷子修其實話裡話外,還是向著子晉的,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