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過去,搖搖那小手,洋娃娃甜甜地叫起來“媽媽媽媽……”光震行長說:嗨,小子,叫錯啦!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貴先生告訴光震行長,撥動男孩小*它就會叫爸爸。光震行長如法炮製,果然洋娃娃歡快地叫“爸爸爸爸……”甘茹副行長喜歡極了,果然愛不釋手。
見甘茹副行長如此歡喜,光震行長不無感激地表揚貴先生:哪怕是小事,也善於動腦筋,這很好,這是成熟的標誌!
春節後元子從昌明回來,她在機場打電話給貴先生,要貴先生在半島公園招待所預訂個房間,並邀請貴先生和香香一起吃晚飯。
預訂好房間後,貴先生坐在接待大廳等待,驀然看見曾如儀副行長,趕緊上前招呼。
曾如儀副行長沒有問他為什麼待在這裡,而是熱情地拉上他去旁邊沙發坐下。曾如儀副行長說,貴先生是她招收進銀行的,當初留在營業部也是她的意見,否則貴先生就被派到下面支行了。
不知道曾如儀副行長的話幾分真實,如果她真是看重貴先生,為什麼他從沒得到過曾如儀副行長的關心?但是行長能夠說出這些話來,貴先生仍然感動得不知所措。
曾如儀副行長又說,她知道貴先生家不在湯谷,孤單單一個人,無論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會面臨不少困難。她說以前關心不夠,要貴先生以後凡有困難就去找她,辦公室找不著就去她家裡。
第十章 扶搖直上(5)
曾如儀副行長四十五六歲,白白胖胖,鼻尖上的痣有點礙眼,否則穿上佛袍就像觀音菩薩了。
貴先生有種依靠母親的溫暖感覺。他表示,曾如儀副行長如有召喚,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曾如儀副行長說:上班我是你領導,下班後你就跟我孩子一樣。你要不聽我的話,不是批評兩句,我是要罵人的。她說她要去看望一個做鋼材生意的客戶,上樓去了。
外面“嘎吱”一聲,從計程車下來一位英俊青年,元子跟在他身後。
貴先生渾身冰涼,彷彿脊背冒出一股寒氣。他不想知道那英俊青年是誰,但又猜出那人是誰。他面無表情地上去迎接,元子介紹這位英俊青年叫劉冠英。
貴先生想對劉冠英笑一笑,可劉冠英對他不屑一顧。貴先生要跟劉冠英握手,劉冠英雙手拎著行李,貴先生便把伸出去的手改為幫他拎左手的包,他卻把右手的箱子遞過來,把貴先生做當搬運工。
辦好登記手續,貴先生拎上箱子尾隨其後,劉冠英轉身接過箱子說:你跟去房間不方便。貴先生看了元子一眼,似乎元子很不好意思,她沒有迎接貴先生的目光,徑直上樓去了,貴先生只得悻悻離開。
香香問:快七點了,還要等元子一起吃晚飯嗎?貴先生默不作聲。香香說她不想等了,要去食堂。貴先生也不想等,可是他說去飯店。顯然他十分鬱悶,要借酒澆愁。
經過半島公園門口噴水池時,正好元子、劉冠英從外面回來。香香責備元子:我們都餓昏了,你才回來。元子說她有些昏昏沉沉,一點不餓,把時間忘記了。於是大家一起去打平夥飯店。
坐定後貴先生問劉冠英:劉哥你口味上有什麼講究?劉冠英說:入鄉隨俗。貴先生吩咐堂倌:有特色的菜儘管上來。他回頭又問劉冠英:劉哥你喝點什麼酒?劉冠英扭頭問元子:你看呢?元子說,上白酒。劉冠英笑著說:我在德國讀博士學位的時候,他們問我,中國人為什麼喜歡喝白酒?我給他們解釋……他偏過頭問元子,知道我怎麼解釋的嗎?元子像背誦課文一樣說:中國人好衝動,幾杯白酒下肚就熱血沸騰,什麼都不管了。德國人理智,又甜又酸又澀的葡萄酒,一邊喝一邊思考人生。劉冠英笑笑說:忘記了,跟你講過的。元子說:你以為你的回答很幽默?講過三遍了。劉冠英有點窘,他本來想再次幽默,元子卻沒給他面子。
冷盤上來,貴先生斟上酒,他舉杯敬劉冠英博士。劉冠英博士卻要貴先生稍等,他先敬過元子,再彬彬有禮地敬過香香,然後等待貴先生敬他。
貴先生起身敬過,他並不回敬,貴先生再敬一次,他還是不回敬,貴先生便自個兒喝悶酒。
香香要先走一步,還要貴先生送她回去。一上計程車香香就埋怨:我說不該來的,我們在多礙事呀。
貴先生只顧望著車窗外。夜晚的街道光彩奪目,不僅有五彩燈光,還有豔服男女和高檔轎車。沒有轎車沒有華貴服飾,即使經過那閃亮之地也是匆忙驚慌,不敢自信地高昂起頭。隱入黑暗反倒氣神安定,可以緩緩踱步……
貴先生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