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愣了一下,他竟然就是那天我在臺球廳打劉峰時碰到的那個檯球廳的老大阿豪哥。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了,感情這事兒是劉峰找豪哥乾的啊,估計就是為了針對我。
我當時恨得牙根癢癢,今天中午他已經羞辱過我了,我忍了,沒成想他不依不饒,竟然綁架了菡姐姐來威脅我。
我緊緊的捏著拳頭,心想,等我將菡姐姐救出來之後,我就對劉峰下手,非把他打服了不可。
當時那個豪哥看到我之後似乎有些意外,笑著衝我說:“呦,小子,你怎麼也來了,感情剛才在麵包車後頭追著跑的那個小子是你啊,怎麼,這丫頭是你女朋友啊。”
說著他扭頭看了眼身後的菡姐姐,接著又轉身看向了我。
我當時沒有說話,捏著拳頭,冷冷的看著他。
這時候南哥扭了扭脖子,衝那邊的豪哥說:“怎麼,豪哥,現在混好了就不把兄弟放在眼裡了嗎,我都進來這麼一會兒了,你沒看我呢,還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呢?”
南哥這話音剛落,豪哥就哈哈的笑了兩聲,說:“阿南,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啊,我敢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怎麼敢不把你放在眼裡呢,兄弟,你這次來,是不是想我了。”
南哥抽了口煙,用手夾著菸蒂,中指一曲,輕輕地一彈,就把菸頭的菸灰彈掉了,衝豪哥點了點頭說:“嗯,有點,這不正好過來領人,順便看望看望豪哥。”
“領人?!”
豪哥臉上一下子顯現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左右看了看,有些詫異的說:“領什麼人啊,我這沒有你的人啊?”
南哥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豪哥,抽了口煙,不緊不慢的說:“怎麼沒有,你身後綁著的那個不就是嘛。”
說著他好像想起來什麼似得,說:“奧,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這是我弟弟。”
說著他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然後看著那邊的菡姐姐,用手指了指,說:“那是我弟妹,所以你說她是不是我的人?”
豪哥聽完南哥的話之後,揹著手,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衝南哥說:“阿南,這個不合規矩吧,這是麻子哥讓我抓的人,我可不能就這麼被你不清不白的領走。”
南哥抽了口煙,滿不在乎的說:“有什麼不合規矩的,我帶走我的弟妹而已,你這不只是給我面子,也是給了金哥的面子。”
南哥說到這裡,豪哥一下子冷笑了一聲,揹負著手,緩緩地來回踱了幾步,衝南哥說:“嗯,金哥的面子我要給,但是……”
說著他一下子抬起頭來,看著南哥說:“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是跟著麻子哥混的吧,金哥這面子我要是給了,那我就對不起麻子哥啊,到時候麻子哥以為我吃裡扒外,不認我這個兄弟了可怎麼辦?”
南哥抽了兩口煙,眯著眼沒說話,然後把手裡的菸蒂扔地上了,用腳踩了踩,同時開口問道:“麻子哥幫她幹嘛,難不成麻子哥換了口味了,現在也喜歡強搶民女了?”
豪哥笑了笑,回頭看了眼菡姐姐,說:“這個你恐怕得問這丫頭的爺爺奶奶了吧,兩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給他們那麼多錢,讓他們搬遷也不搬,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挺貪得,這不,麻子哥吩咐我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我聽完他這話之後才明白了,原來豪哥綁架菡姐姐並不是因為我啊,是因為拆遷問題。
南哥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說:“嗯,人家一把年紀了,住慣了,不想搬,你們就強逼人家搬,以至於綁了人家的孫女來威脅人家,嗯,不錯,不錯,麻子哥手下果真能人輩出啊,欺負老人和女人倒是挺有一套!”
“你他媽的罵誰呢!”
南哥的話音剛落,就聽豪哥身旁的那個男的就指著南哥罵。
南哥斜著眼抬頭看了那男的一眼,語氣陰冷的說:“曹老三,你活膩歪了嗎?”
他說完之後,曹老三臉色就變了變,嚥了口唾沫,沒再敢吱聲。
這時候豪哥就往前了一步,衝南哥說:“瘋子南,你別以為有金野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肆意妄為,我告訴你,這次拆遷的事兒是上頭的大老闆交代下來的,別說一個金野,就算加上劉振強,大老闆也不放在眼裡,我勸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
南哥一直陰沉著臉聽他把話說完,頓了頓,掃視了周圍的人一眼,說:“我要是非把人帶走不可呢?”
剛才被那個那一掃視,那幾個人似乎都挺害怕他的,臉上不經意間浮現出一絲懼色。
豪哥聽到他這話之後,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