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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衣,西褲,沒有帶墨鏡。如果海棠不是現在完全處於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的話,她一定可以聞得到這個男人有著局裡人所最熟悉的味道,血腥——甚至比她所遇到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更濃。
☆、神秘龍紋3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靠近海棠,俯下身來在她的耳邊耳語起來,聲音很小,但清晰的直入人心。
“葉嫻,你因在執行國家S級任務時出現重大失誤,導致了不可挽回的後果,我現在根據軍事法庭對你進行的缺席審判結果,死刑,注射死亡——”
然後直接扭住了海棠的雙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就像縛住了一隻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獸一樣將她擰了起來,推著她走向病房的大門。
海棠依舊目光呆滯的唸叨著她所不能理解的太多疑惑,跟隨著黑衣男子的推動,走向了已經被人判決的未來,沒有任何反抗。
局長倚靠在門框上,靜靜的看著黑衣男子扭著海棠往自己走過來,臉上的那絲堅定早已不見,有的只是,無盡的疲憊,與解脫。
他破天荒的點燃了一支菸,靜靜的吸了起來,微眯著眼,昂起頭吞吐著那搖擺不定的煙霧,好像很多年沒有享受過這種感覺一樣。
和海棠擦肩而過的一剎那,他都沒有側過臉來看一眼自己這個曾經的愛將和——女兒,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這tmd就是命運?”
海棠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有什麼改變,依舊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和被黑衣男子推搡著越走越遠。
注射室裡很空蕩,很難得居然有很好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戶撒到了海棠現在躺的□□,竟然就像她也就是曾經的葉嫻所想過的那樣,如果有一天要離開這個世界,希望在一間陽光很好,房間裡到處都是很乾淨的白色,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地板,還有白色的窗簾,能感覺到穿堂風輕撫過你臉龐的那種感覺。
也許在這種環境裡離去,也是一種幸福吧,誰知道呢,也許是他給自己最後的父愛吧。
醫生,或者說是儈子手穿著白衣天使的制服,彈了彈注射器,將裡面的空氣排乾淨,然後俯下身,輕巧的將針頭扎進了海棠的脖子。
“放心,沒有痛苦的,你會感覺就像一個夢,再也不用醒來,一個解脫的夢……”醫生的話就像夢囈一樣在海棠耳邊響起。
海棠再也沒有重複她不能想通的疑點了,也許這就是解脫吧,眼皮越來越重,房間裡的陽光和乾淨的白開始慢慢融化在一起了,柔和的白………
“這……命運?”
“不!不!不對!我明白了!”海棠突然在心中尖叫起來,那一道靈光又閃現在她的腦中,她發現自終於明白一切了,只是五感已失,她連自己一個指頭都挪動不了,但是她已經沒有任何恐懼了。
一個微笑浮現在了她的嘴角,她已經可以活動了,美麗的臉龐上又重新充滿了陽光與自信,她慢慢睜開眼睛,那些柔和的白在迅速的淡去,化為最真實的實景。
海棠撐坐了起來,揉了揉痠痛的手臂和後腦,看著眼前的一切,果然不出所料。
她剛剛就躺在妙琳閨房的門口,而妙琳也同樣躺在自己的閨房門口,昏迷不醒。
☆、神秘龍紋4
看來不是妙琳這個“天師”施的法了,海棠自嘲的笑了笑,剛從一個煉獄一樣的噩夢中解脫出來,任誰都會讓笑容與自己為伴的。
她開始緊張的觀察起妙琳的情況來,妙琳現在被一個詭異的光束罩在其中,海棠謹慎的用桌上的女紅工具想伸進這個光罩看看能不能觸碰到妙琳的身體把她推出來。她不敢再冒險用手直接觸碰,她估計剛才自己也是被這詭異的光害慘的。
萬幸的是估計自己雖然在那個噩夢中待了幾個月,但是實際上現實只過了一會會而已。不然丫鬟們一進來肯定會來拉自己的主子,現在被陷進去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
很可惜,不管是什麼材質的東西,一觸碰到那個光罩就被一股外力頂住推了回來,怎麼用力的不能伸進去半分。
海棠小嘆了一口氣,看來只有用其他的方法了。比照自己的經歷,不管妙琳經歷的回是什麼樣的場景,海棠都十分擔心,那絕對不會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嗯,找到了。
海棠圍著那個光罩觀察了好半天,終於發現它們都是從頂端的另一個小光球裡傾瀉出來的,看來只要搞定那個小光球,也許就可以儘快的把妙琳從她的噩夢裡解救出來了。
海棠用了同樣的方法嘗試把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