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覺得自己的力量太過單薄,一再的遲疑,可是自那以後,我不再猶豫了,開始著實實施了這麼多年都在籌劃的這個計劃。褚沛他不是冷血無情,不需要族眾和親人嗎?那麼我便讓他徹底失去一切,他不顧一切得來帝位,他的所有血脈相連的親人,只有用你們這些人的血,才能償還他當年留下的罪孽。潯陽,你別覺得是我殘忍,或是有誰無辜,皇室之家,包括你在內,又有幾個人的手上的真的乾淨的?成王敗寇,不過僅此一條罷了。”
“如果是我,或許我會做的比你更絕!”褚潯陽道,卻是半分也不以為意。
這麼多年了,褚易簡根本就已經那個因為仇恨而徹底走火入魔。
自從知道他炮製傀儡操縱睿親王府開始,褚潯陽就已經沒有動過勸他回頭的念頭。
這個人——
其實是無藥可救的。
“能問你一件事嗎?”心裡苦笑一聲,褚潯陽的面上卻是不顯,只就隨口問道。
“什麼?”褚易簡隨口問道。
“呵——”褚潯陽笑了笑,心中卻是有些遲疑,斟酌了一下才試著開口道:“真正的睿親王他人呢?應該是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提及睿親王,褚易簡面上表情也無任何的變化。
褚潯陽觀察著他的側臉,心中就是了然,不過印證了自己的揣測,她倒是沒覺得恐懼,反而略感輕鬆的笑了起來,半調侃道:“不會是因為他不肯和你一起殺褚沛報仇,你嫌他礙事就先把他殺給殺了吧?”
她這樣問,其實是十分冒險的。
這可是弒殺親生父親的罪責,違背倫常,要遭天譴的。
褚易簡緩緩扭頭看過來。
他臉上的表情極淡。
褚潯陽不避不讓的和他對視。
兩個人,各自沉默,又過片刻,眼見著前面城門再往,褚易簡卻是又自顧的把目光移開。
褚潯陽見他不想多言,也不再做無用功,看著前面巍峨聳立的城牆道:“我猜——這個時候褚琪炎的人應該已經動手去拿褚昕芮了吧?”
褚琪炎之前束手就擒那麼痛快,明顯不合他的性格,他必定是有後招的。
如果說她褚潯陽是褚易安的軟肋,那麼褚昕芮在褚易簡面前也多少有些分量。
褚易簡聽了這話,卻是全無半點反應。
褚潯陽臉上笑容不覺一深,又再補充道:“可是我提前安排了人手攔截,不准他的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