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衝出去,後面的追兵又要怎麼甩掉?”
這根本就是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一旦硬闖城門驚動了守衛,這座岷州城可不比京城,城門之間的間隔也不是太大,動靜一旦鬧出來,那些殺手要趕過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如果只是那女人一個人想要逃命或許還可以,但他現在這個樣子,還要帶著蘇杭,卻是一定不行的。
車子裡面卻沒人回應,只隱約有幾分窸窣聲,響過之後也就平靜了下來。
蘇逸也覺得自己和她多說無益,索性也就閉了嘴,節省力氣。
朱雀衚衕離開東城門不遠,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城門就赫然在望。
蘇逸再不敢掉以輕心,忙整肅了神情,將帽簷壓的更低一些,遮住了眉毛眼睛。
“什麼人?停車!”果然是如兩人料想中的一樣,這會兒城門又加派了崗哨,圍困森嚴,遠遠的就有人大聲喝道,隨後就有一隊士兵火速圍攏上來,將去路攔截。
“我們是朱雀街的住戶,有急事要出城一趟。”蘇逸道,刻意的把嗓音偽裝的沙啞,為了以防萬一,卻沒有下車,說著就從腰際摸出一角碎銀扔了過去,“麻煩各位大哥行個方便吧!”
那領頭的守衛斜睨他一眼,臉上卻明顯寫著不信,大聲道:“不行不行,今晚城裡鬧了賊了,府衙下了命令,任何人不準隨意出入,你們要出城就等天亮,回去回去,快回去!”
“大哥,我們真有急事,您行個方便!”蘇逸道,語氣也帶了幾分討好。
“說了不行就不行!”那人也是半夜被揪起來的,一肚子的火氣,脾氣就更是不好,怒目圓瞪就要和他嚷嚷。
蘇逸也知道這樣鐵定行不通,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那車子裡面卻是有人從視窗扔了個什麼東西出來。
“什麼人?”士兵們瞬時警覺起來,長槍齊刷刷的指向馬車的方向。
蘇逸倒抽一口涼氣,卻聽那車內女人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道:“開門!”
蘇逸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是帶了幾分戒備的開了車門。
外面嚴陣以待計程車兵齊刷刷的看過,卻見那車子裡側身而坐一個女子,紫色羅衣,薄紗掩面,身段纖細,那一個側影看上去冷然中又帶了幾分天然的尊貴。
“您是——”那領頭的倒抽一口涼氣,遲疑道。
女子側身坐著沒動,卻是斜著橫過來一眼,道:“你是聾了還是瞎了,睿王府的腰牌都不認得?”
那人一個激靈,這時候才有人趕忙把之前車裡扔出來的東西撿起來捧著送過去。
那人一看,便是面色一白,倉惶跪了下去,道:“常寧郡主大安,小的們有眼無珠,不知道是郡主的車駕,請郡主恕罪!”
一眾人紛紛跪地行禮。
而這會兒蘇逸整個人卻又恍惚了起來,心中再度捲起了驚濤駭浪。
常寧郡主褚昕芮!
如果不是他心知肚明這車子裡坐著的就是皇帝派來的女殺手適容,他也當是會以為這就是那日他在東宮後花園裡見到的那個尊貴的女子。
這個側影——
之前他一直都納悶自己怎麼會認錯了人。
這時候才不的不承認,他認錯了也是情有可原。
因為這一刻只從這個側影上看,華服之下那女子赫然就是尊貴的常寧郡主,不僅僅是他,怕是連睿親王來了也都要認錯了。
蘇逸的口中嘶嘶的抽著氣,有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那些士兵跪在地上,一派惶恐。
常寧郡主之前陪著睿王妃在這裡的別院養病他們都是知道的,並且有些士兵也曾見過他們母女出入府衙,這樣一個側影就足以亂真,叫人相信車上的人就是褚昕芮。
“郡主恕罪,是小的們眼拙,不知道是郡主的車駕。”那人仍舊是惶恐告罪,雙手把腰牌呈上去,卻還是有些疑惑的往車裡看了一眼,試著開口道:“可是這大半夜的,不知道郡主因何出城?這樣不安全的,不如還是等——”
“本宮何時出城不用你管,開門!”車裡那女人道,語氣不重,卻是自有那麼一種不怒而威的架勢。
那人隱隱的抖了一下,咬牙爬起來,陪著笑臉道:“郡主恕罪,奴才們真的不是有意衝撞。”
說話間又去看了眼車上的族徽,確定馬車的確是出自睿親王府的。
蘇逸接過那腰牌揣好,強作鎮定的不動聲色。
那人就又諂媚道:“郡主出城怎麼就帶了一個人,要不要找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