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門的時候也是腦袋發暈,手腳虛軟,慢慢的跪倒了下去。
聽到裡面兩人相繼倒地的聲音,房門才被人從外面拉開,兩人用絲巾掩了口鼻的丫鬟走進來。
彼時慶妃還保留了一點殘存的意識,只是渾身虛軟動彈不得,想要開口喊外面的蘭溪都沒有力氣。
兩個丫鬟走進來。
其中一個踢了她一腳,道:“現在怎麼辦?”
“扒光了,扔床上去!”另一個說道,說著又從懷裡掏出兩顆藥丸,動作利落的捏開兩人的的嘴巴餵了下去。
慶妃自己也被迷藥迷的七葷八素,朦朦朧朧間只能看到眼前兩個人樣在走來走去的晃動,可任憑她怎麼努力,都沒能看清楚兩個丫鬟的臉。
就那麼眼睜睜的任由兩人把她和羅翔一起扔到了裡面的大床上,然後手腳麻利的扒了衣服,扔的滿地都是。
“現在怎麼辦?”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個丫鬟問道。
“郡主說了,這就行了。”另一個回道,說著又回頭啐了一口,“不知死活的東西,連蘇二公子的主意都敢打?”
“就是!”前一個丫鬟就嘻嘻的笑了起來,壓低了聲音跟另一個咬耳朵,“今天郡主幫了二公子這麼大的忙,你說回頭二公子知道了,是不是和咱們郡主好事就成了?”
“說什麼呢?主子的是非你也敢論?快走吧!”
……
兩人低聲耳語著帶上門退了出去。
屋子裡瞬間寂靜了下來。
慶妃手腳無力的躺在床上,腦子裡嗡嗡的,無數個念頭在盤桓!
褚月歆看上了蘇逸?所以她這一次是自己主動送羊入虎口了?仔細回想她當時跟褚月歆提算計蘇逸時候褚月歆的那個反應就更是越想越心驚——
怪不得對方二話不說的就表示會幫她!
怪不得她所有的部署都全部成空!
怪不得羅予琯會是那麼個下場!
也怪不得自己這會兒被困在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一切都是褚月歆做的!
那個陰毒狡猾的丫頭,坑了羅予琯不算,居然還想連她都一起坑了!
想著自己現時的處境,慶妃就恐懼的想哭。
然則這些煩亂的念頭並沒有困擾她多久,很快的,大概是那兩個丫頭給她喂下去的藥丸藥力發作,身上就逐漸燥熱了起來,腦子裡亂哄哄的都是那些香豔旖旎的畫面亂飛。
而她身邊的羅翔也並沒有暈多久,前後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就有了動靜,一樣是呼吸急促,眼神凌亂。
一種原始的衝動驅使下,幾乎完全顧不得眼前的人是誰,兩個人就滾在了一起。
*
褚潯陽從涼亭裡出來就直接去了宴會的當場。
因為皇帝突然蒞臨,那邊的整個氣氛都為之一肅,到場的賓客們也都跟著拘謹了起來。
之前四王妃鬧的動靜太大,褚易清的事情已經在客人中間傳遍了,大家都知道這老爺子的心情肯定不好,是以就更是謹小慎微。
而皇帝的心情也的確是不佳,雖然表情之間看不出明顯的跡象,但是顯而易見,那眼神之中是透著幾分陰鬱的。
“都坐吧,今天是寧兒回門的好日子,朕也就只是來喝孫女兒的一本喜酒,討個好彩頭。”李瑞祥扶著皇帝坐下,皇帝便是朗朗的笑了一聲。
“是!”眾人紛紛跟著入席。
李瑞祥的目光四下裡微微一掃,眼中突然就多了點什麼——
“皇上,您少喝兩杯,奴才去找東宮的大夫,給您要兩粒解酒藥來備用。”服侍皇帝坐下,李瑞祥道。
這主僕兩人之間也是多年的默契,皇帝聞言,立時就是心神一斂,側目稍稍朝他看過一眼。
李瑞祥只就略一頷首,轉身退了下去,剛要往花園的另一端走,眼前卻是水紅色顏色亮麗的裙裾一晃。
李瑞祥的去路被堵,愕然抬頭,正迎上了褚潯陽含笑的眉眼。
“大總管這是要去哪兒?”褚潯陽問道。
“潯陽郡主!”李瑞祥躬身一禮,回頭看了眼皇帝的方形,從容說道:“皇上今兒個難得高興,奴婢怕他一會兒酒喝多了傷身,正想著去找您府上的大夫問問有沒有解酒藥備著。”
“是嗎?那我陪大總管去吧,我們府上大總管你也不常來,怕是找不到地方。”褚潯陽道,說著也看了皇帝一眼道:“還是你替皇祖父想到周到,祖父的年紀大了,的確是不能多飲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