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經決定領回去了,一個還是兩個的有什麼區別嗎?”
“你閉嘴!”褚易清冷聲斥道,仍是急躁的意圖對皇帝解釋什麼。
“夠了!朕不聽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從明天開始,你就給我閉門思過,什麼時候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理順弄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去見朕!”
四王妃聞言,卻是心裡一喜,嘴角上翹。
周貴妃都被廢了,她本也就求個安生,從來就沒指望褚易清能得皇帝高看一眼有所作為,將他禁足在家反而省的他到處出去沾花惹草了。
皇帝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抬腳就走!
“父皇!”褚易清不甘心的大聲喚道,快步跟了出去。
褚易安什麼都沒說,也跟著舉步離開,大夫人緊隨其後。
自從事發開始,慶妃再就一句話也沒說,這個人都跟失了魂一樣,一直渾渾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會兒皇帝都走了,她卻是愣在那裡半天忘了反應。
褚潯陽含笑走過去,道:“娘娘?”
慶妃的心下一抖,這才回過神來,飛快的掩飾住眼中一絲慌亂的情緒道:“本宮——也走了!”
言罷就被蘭溪扶著,逃也似的離開。
褚潯陽看著她的背影微微一笑,並沒有跟著眾人一起走,而是留在這裡善後,直至李瑞祥把過府赴宴的一位鄭太醫請來,才轉身從那院子裡出來。
走到門口又迎著怒氣衝衝從外面奔回來的褚易清。
“四皇叔!”褚潯陽略一頷首。
“嗯!”褚易清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含糊的應了一聲就越過他進了院子,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羅翔一拳,把羅翔打翻在地。
羅翔吐了一口和著牙齒的血水,捂著臉抬頭,“四殿下——”
“你們羅家的人真是好本事,設計背黑鍋都設計到本王的頭上來了!”褚易清手指在空氣裡虛點了幾下,額角青筋一突一突的跳,上前一步又將羅翔給提了起來,扯著他就往外走,“走,你跟本王去和父皇說清了,告訴他那賤人肚子裡的賤種到底是誰的!”
這事兒褚易清是越想越覺得窩囊,可是皇帝正在氣頭上,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解釋。
“殿下!”羅翔慌忙甩開他的手,臉上神色也是悲憤,“予琯她年紀小不懂事,如今當眾弄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已經是沒臉見人了,您再要始亂終棄,這是不叫他活了嗎?”
“什麼亂中棄?”褚易清吼了一聲出來,拽著他就往外走。
“四皇叔!”褚潯陽上前一步,抬手將他攔下,笑了下道:“今天府裡的客人多,皇祖父又正在氣頭上,您這樣再鬧一場,丟的也只是兩家人的臉面,萬事——都等宴會散了再說吧!”
他和羅予琯被抓包的事是被四王妃鬧的人盡皆知了,可是這個珠胎暗結的大丑聞卻只有方才在場的幾個人目睹了,真要鬧起來,就算他逼問出羅予琯那肚子的來歷,自己也要淪為笑柄,這頂綠帽子也是戴了一半了。
褚易清聞言,果然就猶豫了,但怎麼想都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揪著羅翔又狠狠的給了他一拳,這才憤憤的對他一指,“你等著,本王遲早要跟你們算個明白!”
言罷就一撩袍角大步離開。
羅翔揉著腮幫子爬起來,看到褚潯陽還看著他,不禁一陣尷尬,扯了下嘴角,衣袖一晃,忽而從袖子裡滾了點什麼出來。
褚潯陽的眼尖,立刻就“咦”了一聲,“那是什麼?”
羅翔也是一陣的莫名其妙,循聲望去,那旁邊的草叢裡圓滾滾的像是個蠟丸。
那東西他雖然沒見過,但方才也看的分明,的確是從自己袖子裡滾出去的。
這會兒正是草木皆兵的時候,他的目光一閃,趕忙搶上去一步撿起來收了道:“沒什麼,最近有點傷風,隨身帶了藥丸。”
“是麼?那三公子可要多保重身體了。”褚潯陽多問,只就含笑看了他一眼就轉身走了出去。
羅翔目送她離開,趕緊又將那蠟丸取出來,捏碎了,卻發現裡面一張隱蔽的小紙條,寥寥幾筆——
落款,卻是慶妃!
他心裡狐疑,但無疑對方提及的事情正中要害,心中略一權衡,他也就再顧不得屋子裡尖叫哭喊聲不斷的羅予琯,一撩袍角,面色堅定的走了出去。
*
不遠處的亭子裡。
蘇逸手裡提了酒壺自斟自酌。
延陵君和褚潯陽旁邊的花叢後面看著羅翔離開了才轉身折回了亭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