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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早有婚約?(2w求票)

如果草民沒有診斷錯的話——”

他說著,便是心有餘悸,又再把聲音壓低了一些,湊近李瑞祥耳邊道:“這應當是被人做了手腳所致,您看是您屏退了外人,由草民直接報予皇上知道呢?還是先出去和世子言明此事,請他定奪?畢竟陛下如今的情況不妙,再受刺激的話,怕是——”

“皇上不能有事!”任憑是誰突然聽了這樣匪夷所思的訊息也要頂不住的,但李瑞祥的面色卻是十分的平靜,竟像是聽到的都是最為窸窣平常的小事一樣。

那廖大夫一愣,心中萬分詫異,再轉念一向倒是欽佩。

心道這皇帝身邊的人就是定力非常。

他倒是沒多想,又回味了一下李瑞祥的話,就諂媚說道:“大總管說的是,還是皇上的安全為要,這個時候他受不得刺激,你草民就先——”

他說著,就抬手指了指外面。

“不急!”李瑞祥面上神情寡淡,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小瓷瓶出來,道:“南河王世子既然推崇你的醫術,咱家對你診斷出來的結自然也無懷疑,我這裡尚有一物,你幫我看看?”

李瑞祥在皇帝面前說話的分量舉足輕重,這件事街頭巷尾,幾乎無人不知。

那廖大夫自是急於巴結,滿臉賠笑的接過瓶子,拔了瓶塞檢視,一面討好道:“承蒙大總管不棄——”

那瓶子很小,做工也普通,毫不起眼。

拔掉了瓶塞,裡面就有種十分怪異的藥味透出來。

這味道廖大夫倒是頭次聞見,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心下好奇,就將瓶子傾了傾,想要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一點仔細檢視。

卻不想才把瓶口往手心裡一斜,那黑乎乎的瓶口裡面卻是驟然一道極細的血線射出,不偏不倚,剛好黏在了他的腕脈處。

他嚇了一跳,還不及反應,便只覺得腕上一麻,那細小的一條紅線就已經埋入他的皮肉之下,蹤跡難尋。

除了腕上麻刺刺的感覺告訴他方才他看到的一幕並不是夢以外,那廖大夫卻是恍惚的厲害,手裡拿著空瓶半晌,然後才惶惑不已的看向了李瑞祥道:“大總管,剛剛——剛剛那是——”

“那是慣常陛下用來控制暗衛的蠱!”李瑞祥道,語氣平平,仍舊像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一樣。

他從已經整個兒僵硬了的廖大夫手中取回了瓶子,重新收好。

那廖大夫呆若木雞,眼中現出極度惶恐的情緒,嘴唇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李瑞祥給出的話卻很簡單,只就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道:“皇上是陳年舊痾造成是心脈損傷,這段時間服食丹藥壓制,體內難免有毒素積累,記住了嗎?”

他這樣說著,也不管那廖大夫是何反應,或是聽沒聽到他的話,轉身就又皇帝的床邊走去。

那廖大夫木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是做了一場浮華大夢,夢沒醒,裡面的衣物已經被汗水整個溼透了。

褚琪炎應付完風邑從外面走進來,見他一個人魂不守舍的站在那裡,心中不覺生疑,舉步走了過去。

是直到看見絳紅色的一片袍角飄入眼簾,那廖大夫才如夢初醒,猛地回過神來。

“世——世子!”他的聲音發澀,出口的話也跟虛脫了一樣。

褚琪炎看了眼皇帝的床榻那邊,沉著臉問道:“怎麼樣了?可是看出了什麼來了?”

“是!”那廖大夫脫口回道,可是話一出口,又驟然打住,下意思的抬頭朝在皇帝床邊忙碌不止的李瑞祥看去。

那人看上去那般沉穩安寧,看著不染俗世的一個人——

可那也實在是太可怕了!

廖大夫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去懷疑李瑞祥那話的真假,只要想著對方那深若古井般的一雙眼睛,他就寒毛倒豎,不寒而慄。

“世子!”勉強定了定神,那廖大夫回道:“世子所料不錯,皇上的身體狀況的確是不容樂觀,如今早就是強弩之末了。”

“嗯?”褚琪炎警覺了起來,從皇帝那裡收回視線,看向了他,“怎麼說?”

“皇上早年征戰,落下的毛病不少,他這病——”那廖大夫回道,一邊說一邊暗暗琢磨李瑞祥交代給他的話,慢慢糅合,“應該是早在幾個月前就發作了,心脈損傷。草民說句大不敬的話,這類病症是無藥可醫的,註定了命不久矣。而陛下強撐了這麼久,當是服用了藥石之類的東西強行壓制,這樣一來,卻無異於殺雞取卵,這一次復發——便是他身體徹底虧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