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衛兩招就直奔過來,但是這一次她竟然是破天荒的放棄了皇帝,反而直接取李瑞祥,凌空一刀批下來。
一名暗衛橫劍阻擋,生生被她的震的虎口一麻,噗通一聲,單膝跪了下去,膝蓋磕在石板上,轟然一聲。
李瑞祥卻不管他,而是衣袖一揮。
一片暗黃粉末飄灑而出。
方氏驚懼的後退一步,連忙掩住口鼻,
卻不想那兩名暗衛卻是閃避不及,轟然倒了下去。
方氏大為意外,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這一刻她才忽而記得,曾經一度,那黑袍人就是用一把藥粉將皇帝的大批暗衛順瞬間放倒的。
兩名暗衛一死,皇帝沒了支撐,也砰的摔在了地上。
李瑞祥卻是官也不管她,只是面對方氏,冷冷道:“這一次的藥粉裡我還額外為你加了別的料,就算你屏住了呼吸也沒用,那藥粉厲害的很,但凡是沾染些許在面板上,半個時辰之內,保管將你體內內力盡數化解。”
方氏對他這話是直覺的不信的。
但也只是一瞬間,她就本能的想到了延陵君——
這種沾染上就要發作的毒藥,說起來駭人聽聞,一般人都做不到,延陵君卻就未必了。
“你——”方氏恨的咬牙切齒,“你和那小賤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幾次三番壞我的事,你這是找死——”
她說著,就又提劍要撲上來。
李瑞祥卻是忽的轉身,黑暗中只見他橫臂往一側的牆壁上面一推,那本來是石板堆砌起來都一面牆,上頭卻又突然再度開了一扇門出來。
方氏撲到,他的人已經閃到了門內。
方氏是自認為對這宮裡的所有密道都瞭若指掌,卻不曾想到這裡竟然還會開出一道偏門來。
她一下子撲空,反應了一下。
才要再朝李瑞祥下殺手的時候,黑暗的密道當中忽而火光一閃。
方氏不適應的抬手擋了眼睛,卻從直縫間看到李瑞祥冷峻至極的一張臉,火光微微閃動間,他手裡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捆火藥。
皇帝也看到了。
他卻是比方氏更要害怕,本來全身卯足了力氣也動不得,這會兒情急之下居然嘶啞著叫嚷了一聲出來,大聲道:“你要幹什麼!”
那聲音太過嘶啞,低沉之餘,在長長的底下通道間迴旋,聽的人頭皮發麻。
李瑞祥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對方氏道:“我知道你是衝著褚沛來的,臨死我便送你一份厚禮,讓她帶著他到九泉之下去給你的主子交代吧!”
言罷,就是毫不手軟的去點那引線。
方氏是密衛出身,雖然從來就不怕死,但是這麼突然之間也是被這人這破天荒的舉動驚的不輕,一時間也忘了再出手。
“別——”皇帝那邊倒在地上,卻是極力想要阻止,但奈何是他費勁了全身力氣,最大的動作也不過是手腳抽搐了一陣。
火光迸射間,眼見著李瑞祥將要引燃那火藥,這個當口上,上面卻是兩大塊碎石墜落下來,那洞口竟然生生被鑿開了。
明亮的光線罩下來,皇帝駭然瞪大了眼睛,卻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大塊石板朝著自己砸了下來,陰影之下,他的一雙眼睛就要瞪出血來。
奈何李瑞祥不管他,他自己也無能為力,就在那樣極端恐懼的注視下被碩大的一塊石板砸了個正著。
石板厚重,他仰躺向上,胸口被砸了個正著,胸腔裡骨骼斷裂聲響起的同時更是噗的一大口黑血噴了出來,只覺得撕心裂肺的痛楚被那石板壓入肺腑,立刻就要暈死過去。
而那洞口被鑿開的同時,上面已經有人影飄落下來。
李瑞祥本來也麼想到對方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來鑿開洞口,只想著速戰速決,但是抬頭,卻見那光影飄忽之間最先落下來的人——
竟然是褚潯陽。
已然湊近火藥引線的火摺子下意識的頓住。
李瑞祥一個激靈,很有些無所適從。
方氏看到褚潯陽下來,說是新仇舊恨也不為過,當即就要出手。
李瑞祥心中暗暗著惱,但卻突然故意放肆的冷笑了一聲出來。
趁著方氏不備,他乾脆利落一個閃身,卻是棄了身後遁走最為方便的通道,擠過方氏身邊,奪路而去。
方氏手中短刃已經揮向褚潯陽,見狀大為意外,忽而又想起李瑞祥曾經威脅她的話——
他說但凡她敢動褚潯陽一根頭髮,那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