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見到魂不守舍的羅思禹,他立刻就是神情一緊,快走過來抓住羅思禹的胳膊打量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羅思禹道,不等她說完蘇逸已經介面道:“那人劫了羅大小姐,還沒等翻過院牆就被攔下了,世子放心吧!”
羅騰也是親自確認羅思禹只是受了驚嚇,身上衣物完整也沒傷痕這才徹底放了心。
他斂了神色,起身鄭重的對蘇逸作揖道謝,“這次多虧了蘇二公子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改日羅某一定親自備了厚禮登門道謝。”
“湊巧罷了!”蘇逸道,也不過分禮讓,轉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他再回來,手裡已經提了個耷拉著腦袋的瘦高漢子,將人重重的往地上一扔,“人在這裡,後面的事我就不摻和,先行告辭了。”
“嗯!”褚潯陽略一頷首。
蘇逸和羅騰互相點頭示意,便就先行一步離開。
那人被反縛了雙手扔在地上。
褚潯陽斜睨過去一眼,道:“羅世子是要把人帶回去處理?還是需要我東宮方面出面來審?”
羅思禹沒能及時在宴會上出現,羅予琯就攛掇了羅大夫人出來找人,也有可能只是她們姐妹兩人之間的宿怨已深,所以她只是順手推了一把,但同樣也不排除這件事會和羅予琯有關的可能。
羅騰聽出她的話裡有話,就警覺道:“郡主有話但說無妨!”
“沒什麼,一切總都要眼見為實!”褚潯陽道,微微露出一個笑容,搪塞了過去。
因為事關羅思禹的清譽,羅騰就扭頭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羅思禹虛弱的笑了笑道:“哥哥,我又沒怎麼樣,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都是給東宮添了麻煩,還是當著潯陽郡主的面問個清楚,也好給他們一個交代!”
羅家的這雙兄妹,果然都是理智大氣的。
褚潯陽再看向羅思禹的時候,眼中神色便又多了幾分讚許。
羅騰也飛快的拿了主意道:“既然如此,那就再耽誤郡主一點時間,一併把事情處理乾淨吧!”
褚潯陽頷首,微微一笑,坐在了椅子上。
羅騰往前一步,抬腳就將那人踹翻在地,一腳踩在他胸口,寒聲道:“說,是誰給你的膽子,敢潛入東宮,還劫持我羅國公府的人?”
那人疼的面容扭曲,大聲呼痛,一邊捂著胸口告饒,一邊試著想要把羅騰的腳給搬開,大聲道:“饒命,世子饒命!小的是財迷心竅,我——我不知道這位是府上的小姐,我——我只是拿人錢財——我——哎喲——饒命!饒命啊!”
他闖的是東宮,劫的是羅國公府的小姐!
羅騰都已經做好了嚴刑逼供的準備了,卻不想——
對方竟然這麼就招認了!
羅思禹也是大為意外。
桔紅和青藤更是面面相覷。
倒是最後,褚潯陽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起身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含笑問道:“是誰花錢買的你來行兇?”
從方才幾人的對話中這人已經知道褚潯陽的身份,忙道:“郡主,是小的見錢眼開,是小的該死。那是個年輕姑娘,兩天前她去找我,指了這個地方,說是要我今天在這附近等著,屆時只要把經過這裡的那位小姐搶出去就行了。她給我五百兩,又不用殺人放火,只說——”
這人卻是個嘴快的,根本完全不等逼問就倒豆子一樣什麼都說了。
只是說到最後,他還是頓了一下,心有餘悸的瞄了眼坐在床上的羅思禹,道:“說是叫小的把人扒了扔到外面的巷子裡就成!”
羅思禹聞言,氣惱的面色不覺一紅。
羅騰更是腳下一用力,踩的那人嗷嗷亂叫,“真的!小的——小的句句屬實,而且——而且我也沒來得及做什麼!”
錯就錯在他搶人的時候沒有先把羅思禹的丫頭敲暈,進而引來的了蘇逸和曾奇,否則真要得逞——
所以呢?背後那人就只是想要毀羅思禹的清白?
羅騰的面色陰沉,想來就後怕不已,彎身揪著那人的衣領將他往面前一拽,恨聲道:“收買你的人,你還能認出來嗎?”
“能!能!”那人忙道,點頭如搗蒜。
羅騰揪著他,卻又猶豫了一下。
褚潯陽便是會心一笑,主動道:“人你可以帶走,我府上的人你也可以放心,這件事——到此為止!”
所以說,褚潯陽也都已經知道了?知道他們懷疑的是羅翔和羅予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