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她那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想了想,羅予琯道。
“是!”香草答應著,往門口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又轉身回來,遲疑道:“小姐,還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吧!”羅予琯心裡狐疑,索性就放下茶碗抬頭看向她。
“是——是蘇家二公子!”香草道。
羅予琯的心跳一滯,有那麼一瞬間險些就跳起來,幾乎恍然以為香草料中了她的心思。
但是隨後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只是下意識的捏緊了藏在袖子裡的那個小瓷瓶,強作鎮定道:“到底什麼事?”
“之前宴會之前奴婢在東宮的花園裡看到了蘇二公子,聽他跟人說是有事要先走,他的人本來已經走了,可是後來宴會開始之後,奴婢再去如廁的時候卻又在花園裡遇到他一次,而且——”香草努力的回憶著,眉頭都皺了起來,“看他的臉色不怎麼好,好像是出了什麼事的樣子!”
羅予琯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也著實沒能把蘇逸兩次出現在花園和羅思禹聯絡到一起,只是聽到蘇逸這個名字就下意識的關注了幾分。
“他不是和東宮關係不好嗎?”羅予琯道,有些心不在焉,“臉色不好也沒什麼。”
“哦!”橫豎就是個不相干的人,香草見她沒興趣也就不再多言,轉身退了出去。
羅予琯手裡捏著那個小瓷瓶,正在出神的時候冷不防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那人開門的動作很大,而且全無顧及。
羅予琯嚇了一跳,手一抖,那瓶子就滾落在地,咕嚕嚕的剛好落在剛進門那人的腳邊。
她匆忙要去搶,可是瓶塞甩落,裡面淡青色的粉末已經灑出來了一些。
羅予琯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就是嚇的臉色一白。
而羅翔彎身撿起那瓶子,聞到那裡面濃烈的香氣已經勃然變色,額上青筋暴起,怒目圓瞪的朝她看過來。
羅予琯嚇的一個踉蹌,使勁的往後退去。
羅翔的眼神狠厲想要吃人一般,一個箭步上前,隨後想起來門還沒關,就又退回去關了門,再重新回頭的時候才沒了動手衝動,只衝著羅予琯地吼道:“你瘋了嗎?這個時候了還拿著這種東西做什麼?”
他雖然還沒娶正妻,但通房丫鬟也有幾個,再平日裡和朋友去柳林街玩的也不少,自然一眼就認出那是青樓女子慣常用來催情的藥物。
羅予琯現在還懷著孕,手邊居然還藏著這種東西?
羅翔幾乎是氣是七竅生煙。
羅予琯本來也正惶恐,這會兒稍稍定了神,突然一咬牙跪在了他面前,咬著嘴唇,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道:“哥哥,我不能坐以待斃,我這也是不得已,我已經想到法子脫身了,你——幫我!”
她的語氣急切而堅決,帶了強大的執念,眼中隱隱燃燒了一絲瘋狂的火焰。
羅翔也是頭次見她這樣的神情,一時竟然被他震住,好一會兒才使勁的一甩頭回過神來,仍是低吼道:“你又說的什麼瘋話?你現在這個樣子,藏拙都還來不及,你——”
“哥哥!”羅予琯卻是不等他說完已經打斷他的話,仍是死死逼視他的目光道:“我想過了,這個孩子就算拿掉了也不可能完全的掩人耳目,與其冒險等著他們發現,不如另謀出路,除了你,沒有人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
之前這主意羅翔也想過,可是後來冷靜下來就知道不可行。
“你現在還在守孝——”羅翔脫口說道。
“那又怎樣?只要把事情捅破了,也不一定就要馬上成親,最起碼——要把我們從蘇霖身上撇清了開去。”羅予琯道。
羅翔也有些明白了過來——
她這也不是正經的想嫁人掩飾此事,而是想要把事情鬧到,把肚子裡的孩子栽給別人。
羅翔看著羅予琯,突然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他,這女人已經變得他完全不認識了一樣。
“你想——”即便如此,也即便沒抱著太大的希望,羅翔也還是順口問了一句。
畢竟羅予琯的肚子已經三個多月了,就是真要找人來頂缸,對方也未必就會那麼蠢的認賬。
“哥哥,人選我已經挑好了,而且也沒有比他再合適的了。”羅予琯道,這個時候已經完全顧不得什麼臉面矜持,她仰頭看向羅翔,抿抿唇道:“是蘇家的二公子,蘇逸!”
“什麼?”羅翔恍然以為自己聽錯了,尖聲嚷了出來。
“他也是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