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挑釁,已經相當於是雙方終於當面撕破了臉。
褚易簡皺眉,側目看著身邊少女清冷的面目,有些扼腕的長嘆一口氣道:“潯陽,你當是知道,你和你父親都不是我想要針對的物件!”
“是麼?”褚潯陽莞爾,不慍不火的微微一笑,“可我們都你的攔路石不是嗎?不是針對也險些在你手裡殞命,你現在還來和我說這些,覺得還有意思嗎?”
“呵——”褚易簡笑了一聲,隨後就是飛快的神色一斂,冷冷道:“你說的對,咱們之間也早就沒了迴旋的餘地,做了就是做了,你也別指望我會覺得心虛或是愧疚。換而言之,現在我也是攔在了褚易安上位的路上,將來狹路相逢,他若有機會,也一定不會對我手下留情,我不過就是早他幾分出手罷了!”
褚潯陽冷嗤一聲,語氣鄙夷,“犯上作亂都能說的這樣理直氣壯麵不改色,簡小王爺你還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說什麼忠君愛國的鬼話?你捫心自問,難道你父親所謀裡頭就沒有私心?”褚易簡絲毫不為所動,聞言同樣也是冷嗤一聲,“大家都是各懷鬼胎,不過爾爾,最後看誰更技高一籌罷了。所以現在誰也不必在誰的面前裝清高,誰也不必在誰的面前裝忠良,大家彼此彼此,各憑本事而已。”
“很好!”褚潯陽贊同的點頭。
雖然褚易簡早年對她和褚琪楓有過恩惠,但是這一次他也同樣險些要了兩人的命,彼此之間,可以算是兩清了。
褚潯陽於是也不多言,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朱遠山見她出來才鬆一口氣,趕緊迎上來,“郡主!”
褚潯陽翻身上馬,雖然能夠感覺到褚易簡一直站在那視窗的位置沒動,卻也再就一眼都沒有回頭看過去。
“簡小王爺找您是做什麼的?”往前走了一段,朱遠山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褚潯陽沉吟了一聲,腦中突然有什麼年頭過了一下,忽而正色問道:“南華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前你說可能是南華太子要作為來使到訪?因為楚州軍中的事,他不是才剛遭到彈劾?南華皇帝對他真就這樣放心?”
“具體還不是很清楚,但是郡王爺說是十有*會是他來。”朱遠山道:“這段時間郡主對朝中之事關注不多,南華方面的確是鬧出了不少的事情,先是滿朝文武聯合起來彈劾了南華太子和六皇子,說兩人為了奪軍權才導致了這一次的戰事上的失利。眼見著最受重視的三為皇子一下子就有兩個被推到了風尖浪口上,隨時可能隕落,後宮裡的那些女人也跟著不安分了起來,連著出了幾次事。最小的九皇子在六天之前失足落水夭亡,皇帝大慟,事情還沒查清楚呢,鎮國公又上書為了年前南華軍中的事情替世子榮顯揚請罪,要求重立世子。南華皇帝本來已經意動了,可是緊跟著又傳出榮顯揚和陽羨公主的獨子被人投毒,鎮國公府裡頭又亂了。榮顯揚盛怒之下直接綁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上殿,請南華皇帝裁決,又是雞飛狗跳的鬧了一場。偏偏四皇子還在這個當口上想要趁火打劫,策動了自己一派的官員聯名上書,想要求皇帝改立太子,可是事情不知道被誰捅到了皇帝那裡,皇帝知道他籠絡朝臣,更是勃然大怒,直接擄了他的職位,罰了他閉門思過。這樣一來呼聲最高的皇子又再失勢,南華太子又就勢崛起了。”
南華國中混亂一片,這是早在褚潯陽的意料之中的,不過她卻沒想到會亂成這樣。
如此一來,還真是如褚易簡所言,只怕不止是南華皇帝,就連他的整個後宮朝堂都要不成成都把事情寄在她這個始作俑者的頭上來了。
褚潯陽抿著唇角許久沒有應聲。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自唇角彎起一抹淺淡的笑容來,喃喃道:“是——他要回來了吧!”
如果不是這樣,褚琪楓也犯不著自請去領這個差事。
前後不過二十多天,那感覺卻是恍若隔世。
這京城之地依舊錦繡繁華,可是少了一人在側,就好像這所有的一切就都跟著失色不少。
朱遠山不好隨便接她的話茬,只看著她唇角淺淡又柔軟的一點笑意,不似平日裡那般爽朗明豔,卻美好的近乎能灼傷人的眼睛。
誠然褚潯陽也沒指望他的回答,隨後就是飛快的重新整肅了神情,盈盈一笑道:“走吧!我們要早點趕過去接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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