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他自然就顧不上我了。當眾殺了常思銘,如果戰事上再有閃失,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南華軍中無人主事,一旦糧草被燒或者軍營起火,勢必引起恐慌,屆時正在參戰計程車兵也必定受到影響,趁著南華的那位太子殿下離營不在,她若不去趁火打劫一番,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一番往來楚州所受的辛苦。
映紫也著是被那些人窮追不捨的勁頭激起了脾氣,略一思忖就點頭答應了道:“那郡主您小心些應對,奴婢一定不負所托。”
“去吧!”褚潯陽微微一笑,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這邊的山壁陡峭,落腳點有的不是十分穩固,當心點兒。”
“嗯!”映紫點頭,隨後閃身鑽進了藤蔓後頭,尋好了落腳點,後背小心翼翼的貼著峭壁開始往山壁另一側攀援而去。
褚潯陽將那藤蔓重新放下,恢復原樣,也懶得再和那人去捉迷藏,乾脆大大咧咧的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來休息。
南華太子一行終於從林子裡跋涉出來的時候就見這邊的山崖邊上少女側身而坐的身影,大片的裙裾潑灑開來,在山石上逶迤了一大片,她手裡抓一大把石子,間或往前面的山澗裡拋上一顆,像是要以這些石子落地的聲響去丈量這下面山澗的深淺。
只可惜那些石子太過微末,墜落下去就再沒了一絲半點的響動。
南華太子在林子裡繞了半天,早就一身狼狽,再加上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看她這般閒適而坐的身影,頓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嗤一聲道:“怎麼不走了?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不想走了,想請太子殿下一起回頭去看場戲。”褚潯陽莞爾,緩緩抬頭看向他。
男人的面色不善,盯著她的目光中卻滿滿的都是憤怒和惱意,冷冷道:“看什麼戲?你又故弄玄虛?真以為本宮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你的當嗎?”
“就算不上當,咱們也該回了,本宮這個人,最識時務,既然太子殿下你勢在必得,我也懶得白費力氣了。”褚潯陽笑道,她是歇的差不多了,就拍著裙子起身走了過來,“本宮的命這麼值錢,總不見得你就真捨得把本宮就交代在這裡吧?”
男人胸中怒氣沸騰,可是看著她這般有恃無恐的神氣卻是有氣沒處撒,眼中神色忽明忽暗的變化許久,最後卻是無話可說。
褚潯陽瞪了半晌也沒見他吭聲,就又好脾氣聳聳肩道:“怎麼,你這是不放心,要將我五花大綁了才肯作數嗎?”
她說著就是一步上前,竟然很配合的舉了雙臂向前。
男人的目光陰冷死死的盯著她,越發覺得胸悶氣短,冷冷的轉身就走,“既然你自己想的明白,那就走吧!”
他現在不會殺褚潯陽,殺了這丫頭對他來說半點好處也沒有,只會激怒了褚琪楓。
而相反的,他掌握了這個丫頭在手,卻能對對方起到很好的牽制作用。
褚潯陽撇撇嘴,不緊不慢的舉步跟上,幾個侍衛都小心謹慎的防範,死死的盯緊了她。
褚潯陽倒是十分認命,規規矩矩的跟在南華太子身後亦步亦趨,走了兩步,她又開口,“太子殿下,您這身邊還有別的人手嗎?”
走在前面的男人稍稍側目,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卻未回答。
褚潯陽自己也不覺得尷尬,仍是神態自若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事發這麼長的時間了,我自你軍中順利脫困的訊息應該已經傳回楚州城了吧?太子殿下你留著我是有利可圖,可是——”
她說著,刻意頓了一下,然後就又滿是悵惘的兀自搖頭道:“只怕有些人會十分不想見到本宮活著離開此地,你確定你的這些人手能護的本宮周全?”
男人本來並不想理她,此時聞言卻是腳下步子一頓,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
他之前是一時意氣,只想著活捉這個丫頭,倉促之間卻忘了他們已經迫近楚州城這麼近了。
褚潯陽見他的腳步頓住,臉上笑容就越發深刻了起來,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直視他的面孔道:“在太子殿下你看來,本宮現在只是甕中之鱉,是你握在手裡就能拿來牽制我二哥的誘餌把柄,可是對於您的盟友而言——本宮多活著一刻他的性命就要多受到一刻的威脅,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冒險了。”
“你知道他是誰?”南華太子有些訝異的脫口道,話一出口又猛地察覺自己失言,臉上表情就是略略一僵。
“自然!”褚潯陽道,抬高了下巴,一副俾睨的姿態,“本宮並不蠢,而且小氣記仇,脾氣也